“……”
路栀与他对视,当这只学弟冷冰冰的气息将他包裹时,他的头疼似乎减轻了不少,连带着模糊的意识也清晰了起来。
他记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噩梦的内容与之前做过的相差无几,都是摩天轮下小小的自己、黑白葬礼上的男女遗照、还有他从高处坠落,耳边徘徊苍老的嘶吼……
再然后,他就醒了过来。
黎零没有温度的指腹贴上路栀被冷汗打湿的额角,为他轻轻按揉。路栀就这么与黎零对视一会,忽然意识到自己身边不只有这只学弟,还有谁在痛哭。
宋晚空跪在地上,头颅抵着地面,痛哭流涕。
“我是个懦夫,我没能救下她,是我没用……”
“我就应该去陪她……”
尽管嘴上一直这么哭嚎,他却始终没有向前一步。
路栀勉强坐起,刚想询问发生了什么,就按住额头,紧紧闭上了眼。
头晕目眩,冷汗一阵阵落下,这一刻,他甚至说不出话。
叶雁斐:“路哥醒了?你,你还好吗?”
他和费燕茴虽然离路栀稍远,但也能看出路栀状态极差,尤为虚弱。
宋晚空却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这点:“路哥!”
他转向路栀,面上哀痛,语气隐隐带着一分责怪:“要是路哥没有睡着就好了,要是——”
话音未落,黎零淡漠垂眼。
他的目光冰寒至极,仿若看向死人。
宋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