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里的部下哀鸿遍野,但瘟父库噶斯也不好受。他坐在神轿上大口地喘息着,附近空间的魔法之风为了开启传送门已经被耗尽了。
他榨干了自己仅剩的魔法之风,才能释放这个被称为“枯萎肿胀”的强大纳垢系魔法。
斯诺里激发了瓦拉娅祭礼,希望尽可能地挽救部下的生命。凭空产生的绿色光点和纳垢魔军的毒雾水火不容,还没来得及落到伤者身上就开始互相抵消起来了。
“矮人,大大的坏!”
大不净者伸手虚抓,这个等级的施法者毫无疑问都有额外的魔法储备,自身也都是魔法之风的良导体,他尝试着想要再为自己充能。
库噶斯非常恼火,斯诺里也是同样,他知道不能任由库噶斯这样施法了。
“肿胀的肥尸,我非得把你的脓汁全挤出来!”
随着斯诺里的怒吼,他把战锤甩了出去,满级的风暴之锤加上石像形态所带来的额外力量让他这一击威力非凡。
库噶斯体型硕大,行动迟缓,坐在瘟疫神轿上也无从躲避。他硬吃了这一发风暴之锤,被打得向后倒去,抬轿子的纳垢灵们废了半天功夫才为它们的创造者稳住身形。
但这仍然不够,瘟父在不断接近,斯诺里的部下们即将直面他的怒火。就在这时,一种古怪的声音在这片战场上响了起来。
“嘎嘎嘎!库噶斯,看起来灵魂煅炉中的魔火好像没让你长记性!”
一扇蓝色的传送门忽然出现在了库噶斯的头顶,一根红色的羽毛从中she出来,直接插在了瘟父那长满了脓包的的背上。
“你是?扎,扎罗克!你怎么在这儿?你要和我,你敢和我作对吗?”纳垢曾经最宠爱的孩子见多识广,他看见那根羽毛转瞬之间就判断出了谁要坏他的好事。
“我告诉你!这个矮子不对劲,他是个变数!若是。。。”库噶斯尝试着和来者理论。他失去了先手,之前开启传送门和施放法术又耗尽了力量,面对藏身在传送门内的那位明显不占上风。
“嘎嘎嘎,你的脑子里,不,你们这些烂肉压根就没有脑子,只会在脏兮兮的茅厕里等屎,也就你们这些恶心的东西会快乐了。”扎罗克怪笑着打断了他。
通过那蓝色的传送门,“嘎嘎”的怪笑以及不知何用的羽毛,插手者的身份不言自明-奸奇座下的大魔,万变魔君。
周围的矮人们大声地嘲笑起混沌四神永无休止的内斗,但斯诺里仍然紧绷着。虽然已经过了四年多,但他仍然记得最初在行会考核时和奸奇的那一番交流。
奸奇和纳垢虽然敌对,但他可不能相信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种鬼话,对奸奇和祂麾下的大魔来说,就没有朋友这个概念。
一只蓝色的类鸟恶魔从传送门中跨了出来,他是一个长满羽毛的巨大生物,食腐鸟头颅长在摇摇欲坠的垂颈上。
万变魔君用右手中那形状如同一根放大版指针的匕首拨动左手的法杖,法杖的顶端是一个有着无数扭曲指针的大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