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懿安酒醒之后也是浑身难受,但醒来时自己安然无恙躺在宿舍,甚至室友回来还给他带了份饭。
虽说自己是那个“可以断一断”的手足,但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慰问路轻。
不料路轻刚接起来,自己还没说话,他先开口了,“徐懿安,最近有没有人找你问我爸的事儿?”
徐懿安:“没有啊,但……但是,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你爸他……前段时间找我爸借钱了,不过我爸没借,因为最近我们家店里重新装修要用钱。”
知道他家庭情况的不多,徐懿安是从小就知道,再接着就是shield的严教练。他管严教练借过钱,那时候他老爸已经被剁了一根手指头,对方讨债的扬言拿不出钱就割他老子一颗肾,无奈之下只能向当时的教练开口借。
路轻一时间胃里翻江倒海,有宿醉的原因,也有听见他爸借钱这件事生理性不适的原因。他沉默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好,我知道了,就算有钱也别借给他。”
“唉,你放心,谁来打听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徐懿安说,“你没事儿吧?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早跟你说了这样的爹……算了,你自己的事自己清楚。”
“嗯,谢了。”
放下手机后整个人不光是物理上的酸痛感觉自己挨了一顿胖揍,精神上也非常混沌,他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有谁对他家的这点破事感兴趣,年初邀请他去august战队的教练?
不对,缺少必要的目的,不过就算别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羞辱他一顿?如果仅是如此那路轻是不介意的,他长这么大就没少……
卧槽?
这“卧槽”两个字是很想用嘴巴说出来的。
但是太过震惊导致这两个字没办法第一时间用嘴巴说出来。
不过猛然一缩的瞳仁和瞬间冻结的表情很成功地表达出了“卧槽”这个情绪。
因为正当他坐在床上顶着一头杂毛思考谁会对自己感兴趣时,云烁从他房间的卫生间里出来了。
他真的是喝多了,就算醒过来也完全没有接收到卫生间花洒的水流声。相比较之下云烁就很茫然,他头发还在滴水,湿答答的,正在看着路轻。
路轻发现自己有些耳鸣,他分明看见云烁嘴巴在动但却听不见声音。
直到云烁走近了,重复一遍自己的话,“我没找到吹风机。”
“哦。”路轻听到了,回答他,“因为我没有吹风机。”
路轻没有吹风机,但他实际想的是……我需要一个呼吸机,然后把呼吸机的管儿拔了。
“你没有吹风机?”云烁比他更震惊,“你每天洗完澡自己甩甩脑袋就行了?”
是的,狗都是这样甩水的。
显然路轻没能第一时间明白到云烁的玩笑,因为他还处在为什么云烁从我的卫生间里洗完澡出来,带着从容且自然的表情询问他吹风机在哪里这件事。
很快,云烁明白了路轻表情如此僵硬眼神如此诧异的原因,试探着开口问他,“你……断片了?”
“我……可能是的。”路轻呆坐着。
云烁叹气,你等会儿,我再擦一次头发。
说完云烁扭头又进了卫生间。
这短暂的一分钟里路轻紧急想要回忆起昨晚除了摸了他头发还做了什么事情,但脑子里的思维像是每根神经都被裹上了蛋液面包糠炸至金黄——嘎嘣脆。
一分钟后,云烁努力把头发擦了个半干,身上穿的是路轻的睡衣睡裤,光着脚,在床沿坐下,“房门钥匙呢?”
“房门钥匙?”路轻反问他,“谁的房门钥匙?”
云烁指了指这个房间的门,“你的房门钥匙。”
“能给我复盘一下吗?”路轻问。
“……”云烁叹气,“昨晚我从小区门口把你捡回来,回来之后把你送回房间里,你……你……”
云烁略微是有点说不太下去的意思,路轻的杂毛脑袋一歪,“我什么?我是不是那个,扯你头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