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訸消失两个多月后,他一个人来到这家湘菜馆,点了一桌菜,拍照片,发朋友圈,内心深处怀着一点点想让沈訸看到的奢望。
他不知道沈訸有没有看到,但陆随看到了,还带他来这里吃饭,孟效的心情有些无法描述的微妙。
他管理好表情,不想让陆随看出异常。
餐馆一直生意兴隆,店里人声鼎沸,店外已经排起了队。幸好陆随提前预定了一个小包厢,否则他们也要排队。
一起翻看菜单,孟效点了两个菜,陆随点了三个。等服务员出去,包厢里只剩他们两个,孟效便感觉空气中氤氲着几分尴尬。
陆随一天一个新身份,把他弄得很错乱,尤其他们还有过yī • yè • qíng,他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面对陆随了。
陆随却表现得很随意,他脱掉西装外套挂在椅背上,扯松领带,解开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然后把袖扣也解开,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结实的小臂。
孟效用眼角余光留意着陆随的一举一动。
yī • yè • qíng那晚他就发现了,陆随是典型的冷白皮,脸白,身体也白,最夸张的是连那根庞然大物都是白的,而且又长又直,头部圆润粉嫩,完全可以用“漂亮”来形容,既好看还好用……
孟效挪开眼,赶走脑海中的意淫,拿起茶壶,倒水涮洗杯子和碗筷。
鲁迅先生说:“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①
刚才的自己完美诠释了这句话。
洗完一套,放到陆随面前,孟效接着洗另一套。
陆随单手托腮,看着孟效的动作,说:“你有洁癖吧?上回在勐养的酒店,我看你用的自带的床单被罩。”
孟效:“嗯。”
陆随笑着说:“我喜欢有洁癖的人。”
孟效动作微顿,杯子里的水洒出来一点,“喔。”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
孟效抽了张纸巾擦擦手,拿起手机接听:“喂。”
“怎么还没回来?”白浮问,“加班吗?”
“没有,在和同事吃饭。”
“不会是那个哭包攻吧?”
在白浮那儿,“哭包攻”这个标签算是贴陆随身上了。
孟效“嗯”了声,把手机换到另一边,怕陆随听到。
白浮笑了笑,识相地没多问,“行李我都收拾好了,我现在给你送永安花园去,你吃完饭直接回永安花园吧,别来凤凰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