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蟒郁苏抿着唇沉默了很久,才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如果不是……谁让你和他关系那么亲密,我要是不承认我与他是一体的,那我岂不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他人霸占?比起这样,我还是承认他与我一样的吧。”
相奴愣了下,随即哭笑不得,万万没想到白蟒郁苏居然是这样想的。
真是倔强……又可怜呀。
不过自己也一样可怜就是了,要怪就怪,郁先生好端端地分两个干嘛呀……
白蟒郁苏看似想开了,却又有点偏执了,沉默了半晌,竟忽然摘下手套将自己吗手塞进了河水中。
那黄浊的河水瞬间奔涌而上,将他的手腕缠住,灼透衣衫后又开始灼烧着郁苏的手臂。
相奴微怔,变了下将他的手连忙拉出来,白蟒郁苏微蹙着眉将他的手掌拍开,轻声道:“别碰这河水,你会灼伤的。”
相奴压抑着心中的怒气,看着他的手臂冷声问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的手浸入河水中?”
白蟒郁苏神色如常:“我与你不一样,复原起来很容易,只是需要点时间罢了。不过这也是我想要的,让他疼一疼,少占你的便宜。”
相奴嘟囔道:“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白蟒郁苏冷哼一声,相奴颇为心疼地看着他的手臂。
郁苏原本的肌肤是很完美的,恢复能力也极强,在被河水腐蚀弄伤之后,细胞活性瞬间迸发治愈起他的伤口,只是河水的腐蚀还在继续,两者不断冲突抵消,导致他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些瘢痕。
白蟒郁苏见相奴面色纠结,抬起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笑着问道:“你在看什么?怎么愁眉苦脸的?”
相奴纠结地道:“手上要留疤了……”
“没事的,到时候将这伤口剜掉,避开河水的腐蚀就能重新长好了。”白蟒郁苏冷淡地说道,忽然又皱了皱眉:“不过……可能会与其他地方的鳞片有一些差异……等我换皮以后,蜕下的蛇蜕大概会有细微的差别,不过这样也好,等他将这张蛇蜕封进体内,以后再探出来时,你看着它就如同看到了我。”
相奴扶额:“郁先生……”
白蟒郁苏垂下眉眼,相奴有些心软,刚想说什么,蒋超突然生气地喊了一声:“我说了不是结巴,我只是说话有点慢而已!”
相奴被他忽然的出声吓到了一点,回头看去,只见蒋超低头粗喘着气,牙关死咬,看着很倔强,眼睛周围却泛起了红色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