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徇笑得愈发促狭,直接去吻她耳际,嗓音低哑道:“君子当虚心向学,只那一点如何够?咱们还有许多要慢慢摸索呢。”
阿姝只觉又羞又痒,忙避开些,笑骂道:“夫君今日倒要当君子了?平日里分明是个假的。”
刘徇却忽然停下,一把将她掰过来面对自己,严肃的面目令她也不禁收起笑,只愣愣望着他。
“小儿,我知你是真心将阿昭当作亲妹妹一般,我甚欣慰。只是,你可曾想过咱们的女儿?”
阿姝红着脸,讷讷道:“哪来的女儿?”
刘徇忽而笑着将她压下,眼神温柔:“眼下还没有,可有了那物,咱们慢慢学,总能学出个小公主来。”
“小儿,咱们再要一个同你一样温柔美丽的公主,可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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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初平九年,海内安定,民生渐复,百官奏议早立储君。
正值秋日,有宫人从千秋万岁殿归来,言陛下散朝会后即将归来时,也将议储之事一并说了。
帝后素来和睦,无话不谈,宫人们也从不避讳在皇后面前言及这等朝政之事,刘徇身为天子,更时常主动将政事告知阿姝,而阿姝亦有分寸,不但自己甚少干涉,更嘱咐赵氏家族勿自恃贵戚,行事张扬。
阿姝此刻正将才四岁的女儿阿绮抱在身前,对着妆奁替她细细梳发。
年幼的小女娃粉面俏生生的,像颗饱满圆润的蜜桃,秀丽的眉目稚气未脱,却已显出与母亲如出一辙的姝丽风姿。
许是因方才同堂姐阿黛在一处疯玩,此刻阿黛已被难得入宫来的阿昭带回府上小住,阿绮则因年纪小,仍留宫中,目下靠在母亲怀里沉沉睡去,额角还沁着汗珠,乌黑柔软的发丝黏在粉白的肌肤上,娇憨不已。
阿姝爱怜地亲了亲女儿的粉面,越发放柔手上动作,一面替她擦拭细汗,一面梳理发丝。
待那宫人轻声细语说完,阿姝才放下手中木梳,小心翼翼起身,在女儿脑袋下塞了个软枕,又替她盖上薄被,摸摸她面颊,方引宫人到外间,一面命人备汤羹,一面问:“如何说?”
那宫人笑道:“百官皆推举东海公,陛下自然也属意东海公,今日虽未下定论,然瞧这情形,应当便要定下东海公了。”
三年前,阿绮周岁时,刘徇便将几个小子各自赐名封号。阿黛因其父刘徜被追封为齐王,便作了翁主;阿绮则为舞阳公主;破奴得名刘沅,封山阳公;青雀则名刘阳,得封东海公。
阿姝闻言,不由追问:“山阳公如何说?可有不满?”
那宫人细想了想,摇头道:“婢不知,只记得当时看来,并无不妥。”
阿姝稍稍松了口气,却仍未全然放心。
破奴如今已长作十六岁的少年,正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时候。他虽素来与她这个作叔母的亲厚,又心性豁达开朗,可到底幼时曾有数年,都被叔父当作嗣子一般教养,此刻议储君,不知是否心有不悦。
正待宫人取了备好的汤羹入内后,便听殿外传来一阵欢快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少年清脆的唤声:“母亲!”
阿姝忙快步迎去,一对上青雀神采飞扬的面容,先是一笑,紧接着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些,阿绮正累得睡着了,莫将她吵醒。”
青雀才自朝会上散下,还穿着一身规整的深衣,闻言嘻嘻笑了声,一面先冲母亲作揖,一面又探了脑袋往内室看了眼,待见到妹妹还熟睡着,才拍拍胸脯松口气道:“幸好幸好,小阿绮还是没醒。小女娃真能睡!”
阿姝忙着替他将外衣除下,闻言佯怒道:“阿绮今日与阿黛姊姊一同疯玩了一阵,这会儿累了,你小些的时候,可比她更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