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久，他磕磕巴巴地说：“我用了香水。”
“是为了见我，专门用的吗？”
修翎心里害臊，低头不语。
“又不说话。”顾隐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眼睛里含着笑意：“以后你不说话，我就都当你是默认。”
“一会该有人送菜来了。”修翎说：“你先放我下来。”
顾隐依言把他放了下来，将他放回沙发，自己坐到餐桌对面。
“今天……很忙吗？”修翎问。
“有点。之前积攒的工作要处理完。”
“哦。”修翎摆弄着手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索性把怀里的那件大衣拿出来递给顾隐：“今天又降温了，我给你带了衣服。”
顾隐其实早就看到了，不过这人有自己的小主意，他想听修翎主动提起这事。他伸出手，作势要去拿衣服，手指接触到布料后忽而猛地向上探去，宽厚的手掌一下子就包住了修翎的手。
“以后都对我这么好，行吗？”他问。
修翎抬起眼睛，睫毛颤抖着，喉间蓦然有点涩。
顾隐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修翎低低道：“嗯。”
两人互相望着彼此，修翎的手细细地颤抖起来，后来他察觉并不是他在抖，而是握着他的那只手顾隐的手骨非常明显，给人一种刚劲凌厉的感觉，他手上皮肤也很薄，隐隐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他指腹上有几个薄茧，刺刺地有些扎手。
这只手在操控机甲战斗的时候向来没有抖过，此时它却像经历了一场比战斗更加残酷的历练，微微发着颤。
过了很久，顾隐开口说：“我想亲亲你。”他的声音沙哑地厉害，说道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语调又极轻，宛如呢喃私语。
修翎呆呆地看着他靠近，随后又顺从地被顾隐压在座椅上。
顾隐拿过大衣盖住两人的头，把外面的一切密密实实地隔绝开。
大衣时上时下抖动着，里面偶尔传来几句模糊的低语，好一会顾隐把大衣掀起，借着灯光，目光灼灼地盯着修翎。
修翎的头发已经散了，上衣扣子开了两颗，头微微向后仰着，一段雪白修长的脖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面前。
眼睛湿了，睫毛湿了，嘴唇也泛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