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顾铭这小子平时说话没大没小的，这会儿倒讲究起来，又是“名讳”又是“您”的，用这么文雅的词语，装大尾巴狼。
顾铭听他家老大都发话了，只好讪讪地笑了一声，点头道：“好，好。”
这时礼仪端着一杯热水走过来，轻轻放在顾铭跟前。
“诶呦，别走。”见对方转身，顾铭手疾眼快扯住礼仪的袖口。
那礼仪脚步一顿，他才意识到自己失礼，慌忙把手指挪开，舔了舔嘴唇：“请问有糖吗？我低血糖，有点不太舒服。”
礼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出于礼貌，还是面带微笑道：“您稍等一下，我去给您找一找。”
“谢谢。”顾铭说：“什么糖都可以，我不挑食。”
礼仪点点头，走向服务区。
顾铭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服务区的屏风后面，他才怅然若失地回过头，小声对顾隐道：“老……呸，大哥。临时政府对你真不错，给你举办庆功宴，找的礼仪都是窈窕可人的Omega。想想以前咱们南征北战的时候，队伍里有个长得顺眼的beta就不错了，兄弟们对Omega真是想都不敢想。对了，那时程亦先那小子还是队花呢。”
经他一说，顾隐仿佛是想起多年前的旧事，冷硬的脸慢慢舒展开，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晕开一抹温柔的神色。
顾铭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不排斥说这些，立即打开话匣子，在顾隐后面伸长脖子道：“修翎！”
修翎把椅子向后挪了挪，以为他有什么事，歪头看他。
却听顾铭道：“程亦先，你见过吧？”
修翎点点头。
顾铭笑着说：“他最开始的时候，在我大哥领导的舰队里当文书，二十岁出头，当选过舰队的队花。”
修翎：“……”
顾铭又说：“我跟大哥十几年了，我们当年……好多有趣的事，我猜大哥肯定没时间给你讲，你想不想知道？我可以把日记借给你看。”
“……”修翎发现这个顾铭是个话痨，还是个少根筋的话痨。他微微笑道：“日记是你的隐私，我借过来看不太好吧。”
顾铭说：“我的日记只记录队伍里其他人的隐私，没有我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