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斓和关子烈对视一眼,她迅速扭头,岔开话题:“你问这个有意义吗?喜欢谁是他的自由,难道除了海钰学姐,他就不能有别的想法了?”
“对谁有想法?对你有想法呗?”谢飞得出结论,“他就喜欢能打的,他有病。”
唐安斓下意识把手伸向牛肉砂锅,忍了很久,才没有把热汤直接泼在这智障的脸上。
“这顿饭还吃不吃了?”关子烈重重一撂筷子,下了最后通牒,“再废一句话,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别给脸不要脸。”
考虑到敌我实力悬殊,谢飞终于闭嘴,闷闷地将剩下的半瓶啤酒喝了个精光。
操,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他还能怎样?
在安静又不失尴尬的气氛中,三人总算结束了这顿鸿门宴。
踏出烧烤店的大门,谢飞半分钟也不想多待,登时就要转身离开,但中途却又被唐安斓抓住了衣袖。
“谢同学。”唐安斓似笑非笑地开口,“喜欢的女孩儿还是要亲自守护,才能安心,对吧?”
“……”谢飞握紧了拳头。
对吗?应该是对的。
然而他以前从未想过,也不敢想,那……以后呢?
以后的事情,谁料得到。
关子烈站在原地,目送谢飞逃跑似的背影远去,半晌转过身来,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唐安斓。
“你刚才说什么?”
唐安斓一头雾水:“你指哪句?”
“就你对谢飞说的。”
“我说……喜欢的女孩要亲自守护,才能安心。”
她清秀的模样倒映在他眼底,如同寂静湖面泛起细微涟漪,关子烈忽而轻笑一声,从容点头。
“有道理。”
至于具体有道理在什么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
唐安斓没有说话,她随着他的脚步朝来时路走去,两道影子一前一后,被月光拉得很长。
她听得他又道:“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