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为什么,却是多一个字也不肯详说了。
楚思鸿大抵也是认为罗沁不喜欢他的,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来找她,只要有时间有功夫,精力就爱花在讨她的好这一事上。
然而前世,二皇子受封为康王出宫立府的那一天,风光大娶了宰相家的女儿刘采灵。
“他解脱了,我也解脱了。”罗沁磨着墨道,“他与我天壤之别,没有善果就不必守在一块看花开了。这样的结局最好,他做他一等一的天之骄子,我做我的寻常宫女,最好不过。”
不归没有尝过情爱之味,但看了听了这样多的不得善终,心里也难过。
他一腔热血不顾不忌地挥洒年少情愫,因着心动,因着得不到,少年时极尽热忱,待到倦了厌烦了,便也就全身而退脱身彻底了。
没头没脑地拉她进爱恋的局,不由拒绝地让她接受,让她恪守着煎熬,最后留她沉默寡言地停在岁月里故作淡然地黯然。
前世最后一道封罗女官为后的遗旨,也不过是个私心奢愿,尽力想弥补残缺。其实分明知晓,也还是多此一举。
“他就不该纠缠着沁儿不放。”不归磨着牙,“慧娘娘怎么也跟着瞎搅和!”
刚想再出去一趟,茹姨拉回了她:“奔波一整天了,先用了膳休整休整吧!”
不归气一消,思忖了片刻咂摸出别的内涵来,再加之身体还不是很爽利,便没再跨出广梧宫的门槛。
她想起那只猫:“小鱼的猫呢?”
“满园子跑呢,倒是不怕人的。”
“叫个会看宠物的太医来,仔细给它看看,勤加给它洗澡。”
萍儿答应着下去办了,不归回里头用晚膳,草草扒了两口,药倒是灌得比饭多,头晕脑胀地早早躺下了。
好在如今还是年少,不比当初做女帝时积灾积弱,她一觉无梦睡得深沉,第二日起来精神劲恢复得也快,瞧着叫人放心得多。
这一回,茹姨把她按在梳妆台前,拆了她不像样的少年冠,认认真真梳了头发,挽了发髻,又给她换上得体的郡主服饰,这才满意地送她出了广梧宫。
小宫女萍儿跟在她后面,走着走着不归突然停下了,萍儿没注意,一不小心就撞她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