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远停了,瞟了其后一眼,认真道:“我去学,以后天天说给你听,你只听我的说书怎么样?”
“堂堂的四皇子天天说书,成何体统。”不归弹了下他的脑门,“混小儿。”
楚思远犹在念:“我能编一本关于你的书,一定讲得比谁都好……”
不归啼笑皆非,他忽然停下,戒备地转头。
冯观文拿着那折扇前来,只看着不归:“殿下,你的扇子。”
楚思远抢过,眼角敛了起来:“多谢。”
冯观文没理他,笑着向不归打揖:“前些日子收到家书,观文多谢殿下对侄女的照顾。”
“不必。”不归淡然,附楚思远耳边解释:“此人是宛妗小叔,不可无礼。”
果见他脸色一变,敌意消散了许多。不归看在眼里,心中说不出的复杂——这崽子是当真欢喜宛妗的。
她看向冯观文:“你为何认得孤?”
彼时两位皇室坐着,冯观文却站着,以俯视姿态面对皇室其实不妥,理应屈膝或弯腰,但他仍是干站着,只垂眼注视不归,莫名的高傲:“在下有幸,曾见过殿下一面,是以认得。”
不归不咸不淡地嗯了声,约莫是因此人前世是定王阵营的得力臂膀,今世回来不便怨恨同为手足的楚思平,芥蒂怨愤便加倍到了冯观文身上,纵然想给几分薄面,到底意难平,难以做戏。
“冯公子初考辛苦,不如早点回去歇息,为下午养精蓄锐。”
“不急,在下有一疑惑,想请教殿下,不知可否?”
“且说。”
“听闻殿下与亲王做总监考,观文斗胆,敢问来日登榜之人有何赏赐?”
不归挑眉,这人就这样自信?
楚思远抢白:“你问这个想干什么?”
冯观文似笑非笑地俯视他:“你是何人?奴面弱骨,可是殿下身边内侍?有何资格问于我?”
不归在楚思远话前开口:“阁下慎言,便不是孤之人,也由不得你无礼。”
冯观文哦了一声:“原来不是殿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