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了一下他的衣袖,和颜悦色:“现在就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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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不舒服吗?可要去看一看大夫?”
姚左牧担忧地打量着满头大汗的于尔征,总觉得他神情一瞬变了个样。
“于贤兄?”
他蓦的抬眼,汗蒸的眼神下蕴藏了刀一般凛冽的情绪,而后脑中一混沌,又恢复了这世的木怔样子。
“无……碍,不必去医馆。”于尔征揉揉太阳穴,擦了一把汗,神情有些恍惚,“不知怎的,方才竟像是做了好离奇的一场大梦。”
冯观文摸摸下巴:“待贤兄进了蒹葭坊,看一支浮生舞,怕是要再入一场酩酊大梦了。”
“真去蒹葭坊?那地方开销大得很……”
冯姚左右揽了他肩,因熬过了科举而肆意大笑:“惦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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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什么歌舞坊,还不如城外点兵场有意思。”
思坤死活拽着他:“涵哥,看在我喊了你这么多年哥的份上,你好歹陪弟一回成不?我之前就听四弟说过了,那蒹葭坊是个顶顶好的去处,难得我讨到了一块出宫的令牌,这可是百年难得的一次机会!你瞧大家都跑去庆贺了,你怎么的也陪我一陪,护个航吧?”
陈涵实在被磨得没法,只好扣扣额心平眉:“好吧,三公子把手松开行不?”
思坤仍留一手拽他,兴奋地拖着他走,等来到了外头,高兴地喊道:“两位哥哥!涵哥答应保驾护航了,我们可以出宫去了!”
矮墙里便钻出两个身穿便服的美玉少年,一个微笑,一个涎皮,一齐朝陈涵抱拳:“有劳少将军了。”
陈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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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揭开马车窗的帘子:“我还以为你是要陪我去李闷墩儿那拜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