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保重。”
思鸿呆在了原地,不归看不过,走去拖人:“行了,走吧,不然赶不上了。”
思鸿被带出几步,忽然猛然转身跑回去,把罗沁用力地抱住,在她耳边又轻又快又喜又悲地哽咽:“阿沁,记得帮我保管一辈子。”
他放开她转向宫外,红着眼圈说一声走了,其他人挥手,又笑又哭的。
楚思远从袖子里摸出一只铜箔为羽翼铜片为身的小鹰,按下机关放飞,机关鹰啪嗒啪嗒飞到了思鸿肩上。
“二哥,你自己做只大的,兄弟我等你回来较量!”
思鸿接过了小鹰,往后扬了扬手。
诸般礼仪结束,宗帝亲自送年少的康王出去,威亲王率马在宫外等着。
新日初升,天苍地黄,长道大光。
宗帝拍了他的肩,道:“鸿儿,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儿子谨记父亲教诲。”他拜别,随后上马,回望一眼生于斯长于斯的皇宫,低头看了马下的不归,嘴唇快速地唤了口型:我娘。
不归回以无声二字:放心。
他便一笑,握着缰绳转身,马队扬起风与尘,仿佛万事俱备,了无牵挂。
不归目送他离去,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
望你归来之时,仍是少年。
陈涵忙完一天,踩着月色再去了蒹葭坊。刚坐下,一个侍女请他上四楼了。
少将军楞了一会,手忙脚乱地碰倒了杯盏,结结巴巴:“什、什么?”
“我们首席想见您。”
他连忙弹起来跟着人走,一路都在局促地搓衣角。到了四楼侍女就告退了,那宽敞得不像话的练舞室里帷帐纷纷,一个少年正坐在那里饮酒。
陈涵左看右看,只看到这么一个人,只好上去打招呼:“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