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收回视线,道:“没有也好。”
“怎么了?”
她顿了一会:“想起了自己曾看中的几对良人,觉着天作之合,应成眷属。”
“可惜善终的寥寥。”
“可见良缘未必是个好东西。”
楚思远陪她走了几步,接口:“所以阿姐觉得,不如孤独终老的好?”
正沉吟的不归一愣,有些诧异地看向他,这家伙怎么屡屡猜中了?
他低头凝视她,笑了一声:“可我觉得良缘最好,我此生必要得到一段,天不与人不愿我也要讨来。”
不归莫名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还在维持长姐的面子:“放心,旁的不多说,阿姐也必定帮你讨。”
他笑得更深了:“成,阿姐记得。”
不归直觉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古怪,越发摸不着头脑。
这时半道上来了御前的一个内侍,见了他们便拜:“启禀公主、四公子,陛下有口谕,让二位下午未时一同去历祖殿祭拜。”
不归依稀还记得自己九岁时被舅父牵进历祖殿的场景,她母亲的牌位列在侧尾,舅父特意让她到那偏殿里认认真真地叩了头。
“孤知道了。”她点头,嘱咐楚思远:“午时四刻来找我。”
楚思远安静了一会:“恐怕不妥。”
不归摇头叹气:“请四公子打个伞,原来是这样难。”
他扬了眉,笑了:“不难,我爱打。”
不归笑哼。
午间,皇室后宫在东角歇息,前朝官员在西角,当其他人都在休息,宫人和礼部官员却仍在奔波。
刘采仲便顶着午日还在跑。
他在礼部任职,年纪轻轻进退有度,又有其父宰相为支撑,三年升为礼部郎中。侍郎为祭天大典忙得得病,礼部尚书便让他顶上来。
他正校对着接下去几日的名单,身边的小吏忽然满头大汗地跑进来:“大人,祀农殿里出了事故,宰相大人晕厥了!”
刘采仲一惊:“医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