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远吻她鬓角没说话,专心致志地带着她沉沉浮浮。
还能因为什么?
他与她有同样的奢望,如此而已。
入夜,窗口飞入一只白鸽,满府里晃悠的猫大爷忽然唆地跟过来,苦练已久的神速肥爪子往白鸽招呼,一雪前耻地逮住了白鸽。
它正要挠白鸽的羽毛,就听见里屋帐子中传出一声口哨。
花猫只好收回亮出的爪子,喉咙里沉闷地咕哝着,悻悻地放了战利品。
信鸽惊慌地扑腾着跳上了书桌,红爪踩进砚台里,沾了点墨渍,扇着两片大白翅膀冲窗台上虎视眈眈摇尾巴的肥猫示威。
榻上又传出一声拟鹰唳的口哨,楚思远拨开帐子看过去,花猫耷下了尾巴,白鸽也收了翅,都没乱动了。
他侧首看锦被里沉睡的人,轻手拉高了被子掩过她锁骨上的齿痕,指尖流连了一会才不舍移开。
楚思远捡起衣裳套上,抬起左臂轻吹了口哨,白鸽振翅飞来,听话地停在了他手臂上。
他取下鸟爪上绑着的纸条,回头看了一眼帐子,回首便单手摊开纸条查看。
“定王妃失踪。”
楚思远盯了这五字一瞬,随后扬臂送走信鸽,纸条往灯烛弹去,瞬即便燃了个干净。
他把郁王袍穿回,将朱雀衣披在屏风上,挑开帘帐往她眉心轻吻,随即悄无声息地离去。
锦绣里的人酩酊沉睡,指尖的蔻丹衬着冷白的肤色,红得过了头。
楚思远离开她的闺房,走出一廊,便有仆人单膝下跪:“主子。”
楚思远扶起人:“可有人盯着?”
“府外有天御,他们察觉到我们在府中便没有靠近。近日多了一批监视,来自定王一派。”
“守好公主府。”他眉尾压下,“危害公主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