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遇视线淡淡凝到她嘴角。
那里沾到一点奶渍。
但他没提醒她擦掉。
可能是觉得有点可爱。
“害怕么。”
他天生醉人的嗓音过分存眷,却不唐突。
储物间的暖黄光晕是氤氲的,在夜里增生丝缕情趣。
沈暮悄悄僵直脊椎,分散注意力又咬住了吸管,小幅度地连摇几下头。
这瑟瑟的表情和反应,是生怕他留下来么。
江辰遇唇边的笑痕情不自禁加深。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是不大妥当。
况且夜色渐深,所以江辰遇并没有多留。
离开前,他一言不发检查了遍屋里的门窗,确定都关紧后,才拿起外套挂到胳膊,走到玄关。
沈暮正想跟着穿鞋,但被江辰遇阻止。
“我送你到小区门口。”
礼貌性的行为沈暮从来不含糊。
江辰遇说的却不是客套话。
低笑,老练制服她:“怕的话,我多待会也可以。”
沈暮瞬间噤了声。
这人总要故意说些不明朗的话,她毫无还手之力。
难道这就是,猎人对自己的猎物征服的快感。
沈暮颊侧隐现一丝赧色,抿唇不语。
而江辰遇出门后,对她说了句晚安,便将门带上,是连目送他下电梯的机会都不让。
屋子里空静下来。
沈暮踮脚透过猫眼,等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才回身进屋。
到浴室准备洗漱的时候,沈暮望着镜中自己面色红润的脸,忽然意识到他的领带夹还在头发上。
沈暮一激灵,心难已地怦动起来。
又留东西在她这。
他是不是故意的……
///
已是六月末,盛夏伴随炽热的空气靠近,白日的光照都开始在湛蓝的天空张狂。
周一气温又明显地升高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