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抿着唇从他手腕上摘下皮筋,将散乱的金发拢起来,扎到脑后。
皮筋上黏着一个塑料的蓝色小鱼,是白楚年从码头溜达买烟的时候顺便买的,蹲在摊位旁边挑了半天。
兰波很好哄,一下子安静下来,尾尖蜷成一个卷。
“什么爱慕期待。”白楚年回头望了望那些学员们,“你想多了,以后万一哪一天他们突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到时候会怎么样,我从来都不愿意想。”
兰波抬眼问:“会怎样?”
白楚年轻叹口气:“我不想他们怕我。嗯……虽然他们一直很怕我,这样也好,如果真的有暴露身份的那一天,他们的态度反差应该不会太强烈。”
兰波摇头:“我也,被改造。但,王还是王。”
“那不一样,你本来就不需要融入什么地方。”白楚年沉默地看着地面,无聊地抠神坛夹缝里的小石子。
兰波把手搭在他后颈,轻声安慰:“你不可怕。你有粉色爪爪。”
“?”白楚年愣住,刚刚接吻太舒服,手心里浮起一层软爪垫他还没注意到。“哎唷。”他捂住眼睛,把爪垫收了回去。
兰波笑起来,尾尖卷成心形。
“不许出声。”白楚年当即搂住腰把人鱼扛到肩上,往集合地点走去,路上还拍了两下他的屁股。
见白楚年回来把兰波放下,走到他们面前,学员们纷纷绷紧身体站直,垂着眼皮不敢看他,这次学员全军覆没,算作考核不合格,实时录像还传回了总部,还不知道这个老涅要怎么收拾他们,以老涅的手段,把他们全部扔进战俘监狱做七天七夜的sere训练也不是没可能。
没想到白楚年却说:“干得不错,挺漂亮的。”
特训生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郑跃教官抱臂道:“本来就没打算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活着走出来,这次能打掉我们三个的确挺出人意料。”
学员们隐约露出欣喜的眼神。
“别高兴得太早。”白楚年说,“得亏这是演习,只看输赢,不看伤亡。每人回去写一篇战后总结,三千字,两天后各班班长收齐交上来。”
“噢……”小崽子们没精打采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