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隔着段距离还带着墨镜,陈芳印在他眼里的五官依旧美丽非凡,尤其是一双饱满润泽的唇,吸引着人不管不顾亲上去,舔吻吮咬,让舌头细细滑过唇上每一条细纹。
这股感觉来得奇怪,没能迷惑他,反而令他心里生出的那股不悦越发明显。
陆星沉想了想,打算再摘一回墨镜。
为了从试验中得到更多关于自身的信息,有些险值得冒。
方令斐早防着他,直接给他死死摁住,“你要是还想摘,我现在就把你拖出去。”
陆星沉:“……不摘。”
放弃了摘墨镜,陆星沉继续向陈芳靠近,镜子里的女人因为他的接近兴奋起来,唇角勾起,艳丽非凡的面孔如同盛开的毒花,明明含着能腐蚀血肉的消化液,也仍旧引得无数人飞蛾扑火。
陆星沉靠近她。
方令斐拉住了他的胳膊,陆星沉向他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反而将方令斐的脸扭了个方向,让他小心。方令斐更气了。
镜中影子唇角的笑容更盛,勾起的弧度撩拨着人心弦。
在陆星沉距她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坐在镜子前的陈芳终于缓缓回过头,饱满润泽的唇轻抿微勾,抓人眼球,像毒花张开了招摇的大口,她说:“你想吻我吗?”
陆星沉定定地看着她,像是落在蛛网上歇息、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进了陷进,正有一只蜘蛛慢慢爬来的飞蛾。
他缓缓低下头,距离陈芳饱满又艳丽,越看越有种魔性的魅力的唇越来越近。
那唇角的笑容更明显了。
就在蜘蛛已经张开大口,准备咬住猎物的脖子的时候,“猎物”陆星沉藏在身侧的手将拿了许久的布,直接摁到了她脸上。
摁着摁着还握着布转了转,充分保证了布料和这张脸的有效接触。
方令斐不放心他,悄悄把头转过来的时候正好赶上这幕,他忍不住说:“你手上的布哪来的?”
陆星沉边用布使劲在陈芳脸上,尤其是嘴唇上蹭,动作粗暴如同搓袜子,边随便答道:“进门前拿的,好像是用来擦桌子和道具灰的。”
“你直说是抹布就行了。”方令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一块够吗?我又找了一块。”
“可以备用。”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被摁着脸,一口气上不来,憋得直翻白眼又气得要死的陈芳找准机会,终于抓住他们说话的空隙,一把抓住陆星沉的手,把抹布撕撸下来。
被陆星沉这么一通搞,陈芳什么媚态艳色全都没了,她现在整张脸被搓地烧红,火辣辣地疼。一双眼睛里充斥着怒火,就想冲上来用指甲和陆星沉来一场女人的撕逼。没想到余光突然瞟到了镜子,镜子里的女人发型散乱,脸被搓红,最重要是唇上的口红被搓掉了大半。
饱满润泽的樱唇没了,只有颜色暗红,颜色一点也不好看的嘴。
“啊啊啊!”陈芳一声尖叫。
她放开了抓住陆星沉的手,捂着脸尤其是嘴唇,将唇遮挡得严严实实,目光急促地在桌上逡巡。
她很快找到了要的东西,一把打开包包,从包里拿出了一支口红,小心翼翼拧开,往唇上涂,动作平静中透着股压抑的癫狂,说不去地诡异。
陆星沉注意到陈芳的脸上,刚刚被他狠搓的地方褪去了搓出来的烧红后,不是刚进门时他看到的面若桃花的艳丽,而是缺少血色的惨白,这种惨白的脸色却又在口红接触的嘴唇的时候,开始肉眼可见地好转。
他立马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口红上!
想明白这个,陆星沉瞬间出手,捏住陈芳腕子。
他用的力气很大,照理说让一个成年男人吃痛没有一点问题,但陈芳却像是没感觉到一样,依旧在不管不顾地涂口红,嘴里不断念着“口红花了、口红花了”。
心里一紧,陆星沉再不留力,直接一手刀劈在她的腕子上。
自从跌下悬崖奇怪生还,他不但有了惊人的伤口愈合能力,力气还大了许多,身体强度也有所增长,但就算这样,劈在陈芳腕子上的时候,仍旧觉得如同劈上了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