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葵云觉得自己被当成了猴子一样让人看心情不好,顾父也在知道陆星沉被孟老收做弟子后心情不好,怀疑江葵云是不是驴了他。
毕竟要真是命格不好,孟老能不知道,要是知道为什么还收星沉做弟子?
想到这里,他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江大师,您知道星沉被孟大师收做了弟子吗?”
江葵云心里一跳:“孟大师?哪个孟大师?”
顾父:“这我不清楚,但与您的师兄白观主很熟,而且看起来也是平辈相交。”
跟她师兄相熟,又姓孟,江葵云心念一转,就知道了是谁。她眼睛几乎淬了毒,咬紧牙,暗想这陆星沉倒是运道好,从出生就被他调换,竟然也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眼见顾父怀疑起了她说的话,江葵云冷冷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是否骗了你,其实他命格好得很?”
顾父讪讪,但没否认。
江葵云嗤笑出声,斥道:“愚钝!”
她看着顾父的眼睛道:“他的确天资出众,是修道一途的良才美玉。但这好处,你以为自己沾得着?”
顾父眉心一跳:“您的意思是?”
“寡亲缘,薄情义,无情无心,大道可期。”江葵云勾起唇角,“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她又道:“入我们这一途的,除非父子皆是修道中人,否则必然不是天生父母子女缘分寡薄,便是无父无母。”
“纵使是那父子皆是修道者的,也子嗣艰难,天道自来如此,你想沾上他的好处,也要看有没有命能沾得上!”
顾父心脏一跳。
江葵云又道:“罢了,若你不信,大可不必照我说的做,只等着将来怎么发展,再看看自己有没有命享福就是。”
顾父被她这样一说,突然想起自己脑溢血后突然衰败的身体,的的确确是在电话里和陆星沉划清界限后有了好转。但也还没完全好全,时不时就会感觉一阵喘不上来气。
按江大师所说,只有彻底跟陆星沉断绝父子关系,这身体才能完全好起来。
陆星沉可能带来的好处,与自己的命放在天平两端,这还用衡量吗?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再没了反悔的心思。
江葵云想起陆星沉被孟老收做了弟子,心里烦躁,为什么哪怕她这样处处算计了,命运仍旧不可抵御?早知道当年就将那小崽子一把掐死,也能免了今日这许多麻烦。
“你另一个儿子呢?”江葵云问。
顾父道:“小遐前些天身体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大好,最近都在修养,这回一上了船就回了房间。大师,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江葵云:“并无,就是见他总不在你身边,觉得不妥罢了。你记住他若与你离得远了,这挡灾的功效便没那么明显了。”
顾父一听,立马推开门,让守在门口的侍者去顾遐房间看看,然后又问江葵云:“小遐生了病,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江葵云冷冷道:“无妨,不死就行。”
顾父霎时放下心来。
这也是他不相信陆星沉所说的江葵云和顾遐有关系的话的原因,江葵云在他面前可从来没对顾遐表现出过一分亲近,不但不亲近,言语之中还很有把顾遐当工具用,用死用残都不必太在意的意思。
去房间看的侍者回来答话:“顾少说等会儿就来。”
另一边,时间跳回陆星沉刚进宴会厅的时候,一番纠纷过后,他手里倒提着的鹦鹉终于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孟老刚想仔细问问自家小弟子怎么提着这只小妖,就听到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说:“哪个狗东西,居然敢欺辱我妖族?”
陆星沉一点没觉德这个“狗东西”三个字是指自己,直到一个穿着华彩锦衣的年轻人停在了他面前,大喝一声:“大胆宵小,还不把我妖族幼崽放下。”
又转头对孟老道:“人是你带来的,你必须得给我妖族一个交代。”
后头一个白西装、长得也很好看的妖族皱眉道:“孔云,老孟是道术师界前辈,您不该这样不讲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