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姚濯摇了摇头,像是觉得好笑,“桃妖理应姓姚,让他姓姚,他竟不愿意。”
松伯看了他一眼:“先生,当初您太过急切,吓着这孩子了。”
“……”
姚濯有些头疼,取下眼镜放在一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晚风吹起他长到小腿的深色丝绸睡衣,看起来像一只振翅的蝴蝶。
“咱们妖类啊……何必被人类的礼义廉耻所束缚,既然彼此有意,自然就要尽情欢好,你说呢?”
松伯笑眯眯点头:“我觉得先生说得没错。但我怎么想不重要,小西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姚濯端起茶杯,又放了下去。
“当初明明那么乖顺……”
他回想起某些零碎的画面,顾桃西光裸的皮肤紧紧贴着他的,眼睛里氤氲出水气,然后掉下泪来,像一只惊惶的小猫儿,发出小声的shen • yin。
他是害怕的,发着抖,但他在花期,比什么时候都要更敏感一些,扭着身子往自己怀里钻,缠着自己不让自己离开。
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落下了他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