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传播很快,他怕高雄发给自己的时候已经是晚了一步,他没来得及完全制止的话,不知道穿到秦时喻的耳朵里,她会不会一个人在房间里憋着气呢。
以她那性子就算是有气肯定也是自己咋咋呼呼地找人理论,不会给他说的。
过了好一整,他从椅子上起身,走出房间门,两手插兜,朝秦时喻的房间走去。
秦时喻的房间门下面的缝隙,没有一丝光透出来。
他皱眉,低头看看时间。
才十点左右,她这个时候应该还没睡。
这侧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廊灯,视线不算清明。
这盏灯应该是她出来的时候打开照明用的,如果她回房间了的话,大概率是会关上这盏灯的,
所以她去哪了呢?
难道是真的听到了流言,有些愤愤不平,自己找个地方发泄去了。
池砚下了楼,视线在一楼绕了一转。
整个室内漆黑如墨,根本寻不到人影。
他掏出手机,想给秦时喻打电话,电话拨通了,手机铃声就在不远处响起。
然后那串铃声又很快休止了。
他顺着那声音走过去,走到了与地下车库相连的门口时,听到了秦时喻的说话声。
隔着一扇门,她的声音有些不清晰,但是池砚辨别出来了里面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
她这是在自言自语?
池砚打开门,走进车库。
她看见秦时喻穿着一身睡衣,站在他的一辆限量跑车前,拿着手机在拍照。
拍完这个角度,她又换个角度继续拍,从上到下,恨不得连车轮胎上的纹路走向都给它拍出4k画质来。
池砚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冷着语气问,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秦时喻这会儿蹲着在拍呢,这会儿被他一喊,差点呈背仰状摔在地上。
她有些生气地抬头看着池砚,
“我这不正在拍照吗,你打啥电话,发消息不行吗...”
她这会儿应该是洗漱过了,素着一张脸,整个面容浸泡在灯光下,干净清透,多了几分纤柔,少了点潋滟的妖气。
池砚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她,
“秦时喻,”
“你在这儿干什么。”
四周寂静,只有他低哑磁沉的声音绕在空气中。
不知怎么的,秦时喻有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