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翻了个面,又睡了,就是不想起床。
池砚俯下身子,嘴唇移至她的耳垂边,声音里点低沉的笑意,
“起来啦,”
“该上班了,”
“不上班没有钱哦。”
他的话刚说完不到三秒钟,秦时喻的眼睛就睁大了眼,虽然还是有点迷糊并没有射出闪电般的机灵,但是确实已经瞪得像铜铃一样了。
池砚有些想笑。
这秦时喻还真是听不得钱这个字。
秦时喻醒来后,对着天花板,眼神放空,嘴里没有感情地喃喃道,
“啊...还要赚钱啊...”
一句叹息,却说不出来是什么情感。
说是不情愿吧好像又带着点迫切,说是迫切好像又有点无奈。
她这会儿醒过来,意识还不清明,顶上的吊灯落在她眼里都起了重影。
她唯一的感觉就是。
昨晚好像...睡得很香。
不然她也不会一觉睡到现在,平时她都起得很早,本来以为她是被工作激发出来的激情,而现在回忆起来,那些个晚上好像时常惊醒,后面就断断续续地睡着又醒,自然就起得早了。
而昨晚就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
秦时喻揉揉脑袋,勉强撑起身子坐起来,等到视线清明之时,就看到池砚那张脸。
他坐在窗边,单手支着身子,丝质睡衣领口滑向一边,露出他流畅的肩颈线。
这人眼底一片颓靡的青色,偏偏嘴角处还勾着抹吊儿郎当的笑,一点困意都没有。
一看他就是没好好睡觉,这会儿精神还这么好。
秦时喻哈欠连连,眼前蒙上了一片雾气,不解地问池砚,
“你黑眼圈都那么重了?不困吗?怎么比我起得还早...”
池砚一双黑沉眼眸锁住她,微勾唇,带着点不经意间的宠溺,
“有个人昨晚又说梦话了。”
“吵得人睡不着。”
秦时喻尴尬地摸摸鼻子。
关于她自己梦到了什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真的毫无印象。
只知道自己睡得很香。
“我又说什么了?”
她有些好奇。
总不能是又梦到什么吃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