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沉寂,靠得实在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对方的面颊,凌迟着脆弱的神经。
氛围变得有些微妙,彼此之间透着点尴尬。
“梁靖川。”许昭意瞬也不瞬地凝眸看他,忽然问道,“你要不要跟我处一下?”
梁靖川顿了下,刚预备拿出什么东西的手僵住了,微哑着嗓音,“你说什么?”
不是没听清,是不敢相信。
他预想过许昭意可能有的各种反应,但他怎么也料不到,她先表白了。准备了很久的说辞瞬间忘得一干二净,千言万语化成了这shǎ • bī到不能更shǎ • bī的一句。
时间无声无息地流淌,久到他以为得不到回答了。
“我说,”许昭意看着他的眼睛,平静而认真地重复道,“恋爱吗,川哥?”梁靖川没有搭腔,湛黑的眸底暗色沉降,看不出什么情绪。
川哥。
很稀松平常的称呼,很轻淡平静的口吻,但他成功被她勾到了,勾得三魂七魄离了窍。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给个痛快话,”许昭意只奇怪他的沉默,“我虽然是第一次表白,脾气也不算好,但也没专-制到不允许别人拒绝。”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果你非要拒绝我,我顶多打你一顿。”
梁靖川忽然很想笑,也很想解释,但被她抢完台词后,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说我喜欢你,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很久了,说我从什么什么时侯就爱你——
好像没必要,都是废话。
“算了,我有东西送给你。”梁靖川不再多言,摸出个小盒子。
许昭意眉心一跳,来不及喊停,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盒子枢纽弹开,里面的东西初露端倪。
是对戒。
黑色天鹅绒的盒子里,躺着两枚完全不同的戒指,很简约的铂金薄片,没有多余的装饰,形状独特又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