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裴修揉了揉额头，将脑海中的画面清去，他缓缓开口，“嗯，那只火鬼道行很深，至今有三百年。”
“三百年！！！”宁熠十分吃惊，“居然能存在这么久？”
顾裴修单手支撑侧脸，“鬼不是人，不会像人那样经历生老病死，其实很多孤魂野鬼也存在了很久，只不过，学社组织起来之后，很多道行高深的恶鬼都消灭了，所剩不多。”
“那野鬼存在那么久，它们不会作恶吗？”
“目前为止，野鬼鲜少有变成厉鬼的，”顾裴修嗓音淡淡，“这些不愿投胎的孤魂野鬼跟学社是有协议的。如今，基本上每个野鬼都有手机，能够使用学社的软件，软件就是协议的表现。如果发现它们伤人害人，协议就会生效，降下天雷处置它们。另外，它们想要获得积分，可以将自己了解的一些事情当做情报卖给学社。”
“呃……”宁熠好奇，“鬼拿积分做什么？”
“买香烛或者冥币。”
“……诶？”
顾裴修浅笑，“鬼吃香烛，学社里的香烛很贵，但据说味道不错，它们会用积分买香烛，有的鬼缺少冥币就用积分买冥币，幽都里很多东西是要用冥币买，失去后人供奉的野鬼就通过这个方法获得冥币。”
“原来如此。”
宁熠将通话放在后台，点开道义学社APP的商店，商店里，一根香烛需要五个积分，冥币便宜些，五十万冥币一个积分。
他刷了刷商店，看到那些丹药和符，又问：“如果，我想要学社的积分又怎么获得呢？”
“普通人是无法获得积分的。”
宁熠皱眉，“怎么这样！”
顾裴修勾起一抹笑，“但你可以。”
宁熠不满的神色立马转变，惊喜道：“我可以？！我要怎么做？”
顾裴修说：“你能看到鬼，把鬼的事情报告给我就可以了。”
宁熠眨眨眼，“……不是报告给学社？”
顾裴修翻过一页书，“你的手机没有学社内网，是无法打通学社电话的，只能通过推荐人将事情告之。”
居然还有学社内网这种东西，真是越来越先进了。
宁熠抿了一下唇，说：“如果我再遇到火鬼那样的事情的话，告诉你之后我能获得多少积分？”
“一积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