泞熠没有注意赫炎的一点变化，理所当然的说：“当然不是了！我要找我的天命之女。”
赫炎看着奏折，冷然的说：“她们私自下凡，违反了天规，你看看她们现在的处境，可如何？”
泞熠：“……”
三番四次下凡，又使用仙力，被剔去仙骨，沦为凡人，再不得归返天庭。
年少的他还记得她们被剔去仙骨的情形，回想起来，那惨绝人寰的叫声好像就在他的耳边……
赫炎看着泞熠想去又有点害怕的样子，“现在仙人是去不了凡间的，待在天庭哪里不好？”
“我好无聊，我天天炼丹，老君师父还总是催着我炼丹，明明没有什么人用丹药啊……”泞熠不安分的手在赫炎的桌面上乱敲，忽得想到了什么，眼睛亮晶晶，“我们什么时候再去一趟竹林仙境？会不会再遇到南墨啊？”
赫炎抬眸，“你还记得他？”
“当然了，他是我遇到的唯一一个凡人。而且，小石头还跟着他跑了！”泞熠气鼓鼓，那是他在天上唯一的玩伴了，结果……
要不是天规严谨，他都想去拿回来。
“他是凡人，现在已经死了。”赫炎平淡的说。
泞熠愣了愣，“哦！是哦……”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凡人的寿命很短，距离现在南墨离开已经有……很多很多年了，唉，南墨已经没了啊……
“不知道人间变成什么样子了……”泞熠嘟囔着，他望向认真批奏折的赫炎，趴在桌子上，“我真的想去看看。”
赫炎瞧着泞熠满含期翼的水润眼眸，眼神深谙，过了一会儿，他说：“等你的历劫时期到了，就可以去凡间了。”
泞熠鼓着脸颊，微微不满，“可是，距离我历劫还有好多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