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是怎么改观的呢?舒奕星说,还得拜岐安所赐,头一家店岐原投的多些,七三分,“这家分店岐安说他来掏大头。是赚是赔权当买个开心。”
“很荒唐吧?但我们夫妻俩私下一磋商,倒也未为不可。本来茶叶那头的生意就慢慢歇掉了,下半年得送闹闹去幼儿园,到时候又是不小的一笔花销。左右试试,开在闹市,短期内总不至于蚀本。”
“挺好。”可问题是,闹市?上海闹市比比皆是,干嘛非得开在这里!
梁昭一度脑回路梗塞,就是冥冥之中能猜到些端倪,又始终不敢坐实它……
坐实此事的动机与她挂钩。
或者,该说就是全因她而起。
她感到太荒谬了。
于是乎潜意识里,脑洞大开版的“梁昭”上线了:这要搁过去,我怕不就是被他一掷千金捧个响的角儿?
现实版的“梁昭”又即刻摇摇头,“丁教授和老爷子还好吧?”话起家常来岔开话题。
“不好。”堂嫂戚叹,长话短说,将这阵子发生的事告知梁昭,“你是好久没和岐安联系了吧?”
否则总不至于一无所知。
“我这个身份又怎么方便和他联系?”啊!真真是说出来都臊得慌。梁昭在心里唾弃自己,明明几天前还引狼入室和他“睡”了。
舒奕星看不出梁昭的窘迫,权当她不高兴谈及前夫,就笑着打太极,“这有什么?亏得你俩是没孩子,当真像我和岐原有个一儿半女地,离了也断不干净!”
话音刚落,又反应过来,歉仄找补,“哎哟,瞧我,这作孽的嘴该打!”
梁昭摇头,“无妨。话说回来……你们该是都知道我身体的事了?”尤其顾父。
舒奕星不无遗憾地点点头,“对,知道了。”没说全的内幕是顾父知悉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骂老二是业障东西,结个婚还结出断子绝孙的祸来!
你也不知道他究竟如何才知足,结也不对离也不该,总之,仿佛老二做什么都是错的。顾父痛批道:到底是不听话之过!当初我就不肯你娶她,你偏不从,结果咧,到头来图什么?
竹篮打水一场空。
堂嫂照顾昭昭的情绪,没和她细说,大意只说顾父奚落了老二几句,毕竟这是兜不住的。再就同梁昭分享顾某人没大没小的还嘴语录:
嗯,又来了。乌鸦落在黑猪背上直管说别人黑。你怎么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