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伸手去抢,“我自己来就行了。”
顾岐安视而不见,反倒发落她,“去洗手。你知道手上会有多少细菌,也不需要我现场科普。”
“我不准备留下吃的呀!”
此言一出,他才停下动作,转脸来看她。梁昭再接再厉,“是你剃头挑子一头热,我几时答应要留下来了?你的饭局,你请人吃酒,你过生日,试问这三样哪件与我相干?”
有人听到她的动静,忙问顾岐安何事。
某人:“不要紧。她是二十四个月养下来的,格外特殊些。”
说罢,双手从餐具上撤下来,按住她的手。顾岐安低低的声音来反问她,“人前你也要同我闹吗?”
“我没有想和你闹,”梁昭再冷静不过,“顾先生,讲讲道理吧,好嘛?我下午还要回公司上班,一不能沾酒二没个得体身份,你留我下来何用?”
她再度与他言明,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任何己所不欲的事都别施加在我身上。
“你想和我叙旧,叙过了;匿名送我花,我也统统接了;但是该不该陪你过这个生日,是不是我的自由?”
也许这样的梁昭才最最让顾岐安爱恨交加。哪怕他曾经毒誓过,梁昭这类女人就是活生生在他雷点上反复横跳,他明明只钟意秦豫那类的,懂得服软也万事知情识趣。
可偏偏熬鹰的人被鹰给熬死了。他不得不承认,拿不定梁昭有多叫他挫败,眼睁睁放她走又有多不甘心。
又或者,年少绮梦终是敌不过后来的举案齐眉日夜相对。
我们每个人关于爱情婚姻都有相应模板。但再理想化,实践的时候照着临摹也是少数。
气头上的顾岐安只能儿戏般刁蛮,“你今天从这里出去试试看!”
“动辄就玩威胁那套的人最最没出息!”
“要什么得体身份?前妻,还不够得体?”
“你也知道我是你前妻?”梁昭抽不出手,就低头一根根掰掉他的指头。无奈他又很快攥回,恼得她只能下下策地张嘴,要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