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夏时初拿眼斜他,“你要是真的轻看我,咱俩就不会坐在这儿说话。”
“行了。”夏时初大气地一摆手,“我早就不气了。而且,你那天没说错,你的团队的确不好混,在你手下干活确实压力挺大的。”
“压力很大?”盛怀扬抬头看她。
“难道你自己没感觉?”夏时初把电脑推到一边,清了清嗓子,拖长音先喊了声,“盛总,你工作的时候方圆一百米都是低气压。”
盛怀扬挑眉,似是在认真思考。
“这还用想?”夏时初翻着白眼提醒,“你没发现,每次一开会,不管是内外部,所有人跟你说话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尤其怕你突然发问。”
盛怀扬抬眼瞧她,“所以,你们怕我?”
“不是你们,是他们。”夏时初耸肩,“我不怕你。”
“你为什么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夏时初不以为意,“工作嘛,不会就学,错了就改,你又不是洪水猛兽,还能把我吃了不成?再说了,我被你凶了那么多年,早就免疫了。”
这话说完,夏时初咬了下唇,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悻然一笑。
这嘴,怎么总是不把门呢?
盛怀扬:“我以前对你很凶?”
她哑了几秒,决定实话实说,“挺凶的。”
“是吗?”他极浅地笑了下,又不再说话了。
气氛就这么一点点冷下来,夏时初也懒得多解释,只低着头拨弄着无线鼠标,脸颊习惯性地鼓起再放松,俨然一个生气时的小河豚。
盛怀扬看着她的圆鼓鼓的脸,垂眸笑了,“请你吃饭吧。”
“啊?”她讶然。
“请你吃饭。”盛怀扬又重复了一遍。
“你不是说我以前对你很凶吗?请你吃饭赔罪。”
“那你得多请几顿,毕竟你凶我不是一天两天。”她半玩笑半认真地道。
“可以。”盛怀扬应得甚是爽快。
夏时初歪头斜了他一眼,有点诧异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难道真的是多年后的良心发现。
不过,虽然隔了多年,她还是收了这份“赔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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