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扬喝了水,压住咳嗽后才解释,“家里有事。”
“那你就待家里好了。”夏时初没好气地道,“你跑来跑去做什么?”
盛怀扬默了片刻,就在她以为他又要一屁不放时,他突然道,“我想过来陪你。”
哈?
夏时初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石头开窍了?正预追问一句,他电话响了,是外卖到了。
看送过来的是KFC,夏时初皱眉,“你就吃这个?”
“这个方便。”
夏时初这才又想起来,他和时间都说过要回N市。
“你打算现在就走?”她问。
盛怀扬迟疑了下,还是实话实话,“嗯,我这就走。”
夏时初气不到一出来,“发着高烧开高速,你自己不要命,还想祸害别的司机?”
见他怔怔地望着自己,夏时初窝火得不行,一摆手,“行吧、行吧,你要死要活我也……”
“初宝。”他抬手攥住了她的手,一点点收紧,“奶奶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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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到B市的高速公路上。
夏时初安静地开着车,余光扫到副驾上沉睡的男人。
车内寂静,阳光从挡风玻璃流泻下来,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看起来好像特别疲惫,睫毛长长密密地垂着,掩住了平日的凌厉。
许是药物作用,又或许是病着人比较虚弱,他睡得很沉,呼吸听起来很重。
2个小时前,他告诉了她必须来回N市的理由,也是他会出现在老家的理由。
奶奶病了,昨晚刚从IUC转到普通病房。
“肺癌晚期,去年初查出来的,她不肯做手术,做了三期化疗,但效果不理想,现在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
“上个月出现心衰,一直在住院,本来已经稳定了,但元旦前又突然严重,一直在ICU,昨天刚度过危险期。”
上个月?
“是你突然离开西城那天吗?”夏时初问。
那天他是凌晨在群里说要离开,他们都以为他要回北城处理公务,不想竟是因为奶奶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