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初点头,摸了mō • nǎi奶的手,虽还是凉凉的,可跟昨天比起来,似乎要多了那么一点生气。
“人家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还真是这样。”罗姨笑着说,“你这一回来,她高兴得病都好了。”
“那我该早点回来的。”
“你们有你们自己的事,现在年轻人在外打拼不容易。”奶奶很是善解人意,“你这次回来,耽误工作不?”
“不耽误。”夏时初笑笑,把早上和盛怀扬对好的词和盘托出,“我也打算回国工作。”
奶奶一听,立即说:“你们别为了我……”
“不全为了你。”夏时初宽慰她,“现在国内发展很好,我们回来平台和机会都更多。”
罗姨:“确实。现在咱们中国不比外国差。而且,怀扬已经回来了,时初一个人再留在外面也没照应,两个人还是得在一块儿。”
“这倒是。”奶奶拍拍她的手,“回来也好,你爸妈也在国内,以后等你们有了孩子,他们还能帮忙带带,我是帮不上忙。”
“噢哟,可别这么说,谁说你帮不上忙。”罗姨一口否了她的话,“早上你没听人家医生讲吗,精神治疗大于药物,只要吃好睡好心情好,病魔也会被吓跑的。”
奶奶不置可否,朝夏时初笑笑,“能等到你俩的孩子自然好,等不到也没事,我会在上头好好护着你们。”
一句话,让夏时初瞬时红了眼眶,“你得在我们边上护着。”
奶奶抬手摸她的头,“行了,咱不聊这个,跟奶奶说说,这几年,怀扬在外面有没有欺负你?”
夏时初吸了口气,咽下喉中酸楚后,先转头斜了一眼盛怀扬,再脆生生地回了句,“有。”
“他经常欺负我。”她半玩笑半认真地说,“老凶我,而且每次吵完架都不哄我。”
“真的?那你以前怎么都不跟我说?”
“不敢说。”夏时初佯装委屈,“每次视频他就在旁边,我哪儿敢告状。”
“怎么不敢?他要敢秋后算账,我揍他。”老太太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替孙子讲话,“不过,他性子就那样,从小到大,别说哄人,连话都没几句。”
夏时初点头:“所以,我经常想你小时候是不是给他吃了太多蚌壳。”
奶奶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开怀大笑,“对,蚌壳吃太多,撬不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