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上有鸟儿振翅飞过,风带来蔷薇的香气,河流里有乍响水声,是小鱼扑腾。
飞星崖上的狂宴仍在继续,灯火和人声远远传来,几乎听不清。
小狗跟着他们一块儿过来,蜷在樊醒身边睡觉,把爪子搭在樊醒身上,像抱着他。
青年给的卷轴是一张请柬,羊皮纸精美漂亮,纸上一串鬼爬字,余洲一个都看不懂。
柳英年凑过来匆匆一瞅:“他邀请我们参加一个月之后在宫殿举行的订婚宴。”
渔夫帽在外头被蚊子咬得受不了,终于钻了进来,屋子里满是人,倒显得热闹了。“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一个月?”
姜笑正揪着小鱼,对着烛光观察它骨头。“这儿多好啊,我呆一年都行。”她说,“而且帅哥这么多。”
趁众人聊天,余洲偷偷从衣服里掏出深渊手记。然而手记上依旧没有任何提示。
樊醒躺在地上看他。余洲看看他,又看看小狗。“它在保护你。”余洲说。
樊醒闭眼:“它一个狗子,有什么能力保护我。我比它个头还大。”
余洲:“可能它喜欢你吧。”
狗子的耳朵在睡梦中微微动了动。樊醒不再说话,抱住小狗。
樊醒和小狗成了朋友。一个小人儿,一个小动物,白天到处跑来跑去打闹,晚上抱着一起睡觉。
每次看到樊醒一副天真模样玩耍,余洲总会想起姜笑说过的事情——进入“鸟笼”的人,形态不会再发生变化,是什么年纪就永远是什么年纪,进来时是什么样子就永远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