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嫁不成佟季离,冯蓁觉得这两人也可行吧,也算是了结长公主的一份情。可这会儿既然哭了出来,少不得就得找出理由糊弄萧谡。
只可惜糊弄萧谡却没糊弄蒋琮那么容易。
萧谡揽过冯蓁,轻轻地吻掉她的眼泪,“为你外大母那么狠心难过呢?”
冯蓁惊讶得都忘记继续掉眼泪了,“殿下,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你外大母倒是想得出来,竟要把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君嫁给严儒钧那老头儿。”萧谡道。
冯蓁白了萧谡一眼,“怎么就是老头儿了?正是魅力四射的好年纪呢,有些女君就喜欢这种大叔、大伯呢。”
有些女君,难免又扯到了卢柚身上。
冯蓁算是怕了萧谡,提起卢柚生气的不是她,反而倒成了他,所以怕他多想,又赶着道:“那殿下知道,外大母还给了我第二个人选么?”
“是谁?”萧谡挑眉问。
冯蓁迟疑了片刻,如果把赵君孝说出来,萧谡只怕就能猜到她外大母和三皇子萧论联手了。不过即便她不说,冯蓁想萧谡精得鬼似的,肯定也能知道,说不定是已经知道了。
“是赵君孝,赵妃的弟弟。”冯蓁道。
萧谡缓缓摇了摇头,“赵君孝是她说出来是吓唬你的,这是逼你选严儒钧。你外大母可不会做赔本买卖,赵君孝不成材,把你嫁过去那是稳赔不赚。赵妃在老三那儿早就失宠了。”
八卦让冯蓁来了一点儿劲儿,“殿下倒是挺清楚三皇子后院的事的哈,连赵妃失宠都知道?”
萧谡却也没瞒着冯蓁,“三哥娶皇妃就为了个嫡子,赵妃生产后,他就没留宿过她屋里了。”这话萧谡就差直接告诉冯蓁,他的确在三皇子府有眼线了。
冯蓁嘟嘟嘴,“我说赵妃怎么行事那般吝啬,原来是因为闺怨。不过……”
冯蓁又想提起那壶不能开的了,“三皇子急着要嫡子,那殿下呢?”
“孤着急什么?”萧谡抬手理了理冯蓁的额发,“咱们的太子不急着出来,要不然老爹没死,他的太子之位坐太久容易父子失和。”
“呃,你想得还真周到。”冯蓁嘟囔。
“行了,你就别试探孤了,除了你,孤谁也不要。”萧谡的额头抵住冯蓁的额头道。
“那要是外大母真要把我嫁给严儒钧呢?”冯蓁问。
“别担心,你外大母就是再心急也不能现在就定亲,严大夫人可还是尸骨未寒。放心吧,这事儿也值当你担忧么?孤又不是死人。”萧谡以吻封唇,制止了冯蓁的“无尽担忧”。
许是太久没亲近了,便是昨儿晚上,两人也没嘴对嘴亲过,这会儿冯蓁被桃花醉冲击得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这么浓烈的羊毛。
自从以为跟萧谡掰了以后,冯蓁练九转玄女功那都是节省着用的,就怕哪一天断了羊毛,没有桃花水滋养桃树。
所以冯蓁也不说话了,就牢牢地抱着萧谡,巴巴儿地亲他,还不许他丝毫后退。
萧谡被冯蓁的这番“猴急”给逗得忍不住轻笑,捧着她的脸一路从眉间亲吻到唇边,可就是不肯再亲她的嘴儿,又转而沿着颊边往耳际亲去,啜弄了她半晌的耳垂。
这可把冯蓁急得呀,都伸出手去掰萧谡的脸了。萧谡低哑地笑着,“你到底是急什么呀?就这么喜欢亲嘴儿?”
冯蓁知道这人正戏弄自己呢,噘着嘴把萧谡往外推了推,圈着他的脖子道:“知道为什么吗?”
萧谡不语,只用拇指轻轻地摩挲冯蓁的唇瓣,眼神暗得厉害。
冯蓁装出妖精说话的语气来,“那都是为了吸殿下你的精气儿啊。”
萧谡没忍住地笑出声,“那可不是这样吸的,等以后孤教你。”
冯蓁白了萧谡一眼,这人可真污。她说的却不算是假话呢,吸龙气不就是chī • jīng气儿么,只不过吸得神不知鬼不觉而已。
不过既然萧谡扫她的兴,不肯现在就给她精气,冯蓁便少不得也要气气他。“殿下,今日献王府的老太妃来替季离公子说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