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蓁鼓了鼓腮帮子,“那皇上刚才怎么不说?”
萧谡笑道:“别说,刚才你伺候得还挺舒服的。朕这么些年还从没享受到过。”
冯蓁气不过地骑到了萧谡身上,掐他的脖子。而萧谡扶着冯蓁的腰上下颠了颠,算是配合她闹一下,然则就再无多余的动作了。
冯蓁将脸贴在萧谡的胸口,知道他心里并没嘴上说的那般轻松,否则早就该蠢蠢欲动了。大半夜的,冯蓁其实也没有那种心思,她打了个哈欠,这下换成萧谡替她揉头发,安抚她快些睡了。
冯蓁的呼吸均匀时,萧谡的眼睛却还睁着,一国之君所思之事自然比冯蓁多到天边儿去了。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冯蓁的肩,偶尔撇下眼看看冯蓁的睡颜,想起她对自己的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他知道冯蓁的压力来自于哪里,他的手探上冯蓁的小腹,平平的什么都没有。
次日,萧谡为此次北征军的败北下了罪己诏。
为此事,后来顺太后和朝中有大臣再次提起纳妃的事情就被萧谡轻松挡了回去,既是罪己,如何能在此时广纳美色。众人都知道这不过是皇帝的借口,却也没办法反驳。
顺太后私下忍不住朝萧谡抱怨道:“都这么些年了,就是仙女也该看烦了呀。”
萧谡但笑不语。
“皇帝,吾这是在为谁操心啊?”顺太后没好气地道,“皇后摆明了就是没有生育,你难道为了宠爱她,连自己的子嗣都不要了?”
“朕也没说不要子嗣,只要是我萧氏血脉就行。”萧谡道。太后愣了愣,“你……”
“母后,现在说这些还太早,朕还在暗中观察,这天下有德有才者居之,即便是朕有亲生儿子,如果不成器,朕也不会把江山传给他。”萧谡道。
“你简直疯了,为了个冯蓁居然……”连亲生儿子都可以不生?只是后面的话顺太后气得说不出而已。
“母后,你怎么就能肯定是皇后的问题呢?”萧谡道,“朕在她之前也有过不少姬妾,但无一有孕。”
“这不可能!”顺太后无法接受这种结果,所以才压根儿就不提。“你少糊弄吾,吾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太婆随便你忽悠,可你能忽悠朝廷的那些老臣么?你如此护着皇后,到最后可别害了她。”
实则已经有人在私下议论废后的事情了,所有人都觉得萧谡不纳新妃是冯蓁的错。但因为冯蓁历来节俭,作为皇后膳食只有三菜一汤,衣饰也不见华贵,平日里也不干涉朝政,除了不能生育真找不出其他什么大毛病,是以大家也不能随随便便就上奏折要求废后,除非是皇帝点头。
“母后,子嗣之事朕一直放在心上,可以说没人比朕更关心,这片河山在朕之后总要交托给值得托付的人。”萧谡道。
顺太后叹息了一声,她这养子从小主意就太正,谁也撼动不了。她正感叹呢,却听萧谡继续道:“母后,以后这些话说给朕听就行了,朕纳不纳妃,幺幺说了是不算的。”
顺太后简直气结,“你就宝贝着她吧,总有你后悔的那么一天。”
却说北征车越失败之后,华朝国威大损,有些属国也开始蠢蠢欲动,朝中主战派占了上风,想在夏季再次北征,车骑将军宋海更是主动请缨。
“幺幺,你以为如何?”吃饭的空档萧谡问冯蓁道。
冯蓁摇摇头,“我看不到。”她解释了一下,“我这观气吧其实就是马后炮,得事成定局后才能看出来,所以其实没什么大用。”
“朕问你不是想让你观气,而是说说你自己的看法。”萧谡道。
“怎么忽然想起问我的想法了?”冯蓁眨眨眼。
“想听枕边风。”萧谡道。
冯蓁没忍住地笑出了声,“这个理由嘛,那我可以说说。”她清了清嗓子,“可是不管我说得好说得不好,皇上都不许笑我,本来朝堂上的事儿我就懂得不多,全凭直觉而已。”
萧谡点点头。
“这打仗有输有赢,我觉得武力更适合做一种威慑,一旦使用成功则还好,失败却就有损国势。其实要惩罚车越那样的小国不止武力一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