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纾微微一笑,道:“妹妹们谬赞了,论美貌,妹妹们可比天仙还要美上几分。”
这种话搁以前她是说不出口的,对这类她不想回答的话,她都是礼貌地搪塞过去的,然而听祁有望说这种违心的话说多了,她似乎也学到了如何更加虚伪。
众小娘子听了这话,果然没有在意她为什么不嫁人,而是高兴地互夸了起来。
陈见娇发现她阿姊的段位似乎更高了。
众小娘子聊着聊着,不知谁提了一句祁三郎:“说到祁三郎,听说前些日子原本祁家与蒋家谈好了要祁三郎与蒋小娘子相看的,结果那祁三郎出言不逊,令蒋小娘子伤心,两家便打消了相看的念头,本来快开始谈的亲事也告吹了。”
陈见娇似乎一点都不意外那是祁三郎会做的事情,她至今都还对祁三郎那日的行为而耿耿于怀呢!
“祁三郎的亲事未解决,那祁四郎便一日不能说亲吧?”
陈见娇与周纾竖起了耳朵听着。
“怎的,你这般关心祁四郎的亲事?”一位小娘子揶揄地问说那话的小娘子。
那小娘子登时便红了脸,道:“没、没有,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另一小娘子又凑到她身边道:“我记得你先前说过曾经在茶馆偶遇祁四郎,还说你从未遇到过像他那般俊俏秀气的少年郎,你莫不是从那之后便芳心暗许了?”
那小娘子又羞又急地否认,很快便与她们打闹在了一块儿,园中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周纾却笑不出来,她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听到祁四郎被人惦记时,就好像一份本来只有她知道的宝藏,被人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旺旺:香囊是小娘子亲手绣的吗?
周·不通女红·舒舒:……
——
祁爹:你娶了农家女,你弟弟怎么办?
旺旺:哈哈,到我我就不娶了,我给周家当上门女婿去!
祁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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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祁家摆筵席也分男女席,男人在外头由祁忱、祁二郎招待,女眷与孩童则在园子的东来馆由吴氏与郭氏招待。至于方氏,先接见了前来拜访的男客,随后才去东来馆与女眷们同乐。
祁忱看见祁有望打算往女眷那边跑,忙喝住她:“你跑哪儿去?那儿是你能去的吗!”
祁有望不服地嘀咕:“我还未成年,还是个孩子呢,跟嬷嬷去那边有什么问题!”
祁忱严肃凶恶地瞪着她,不知道她这套歪理又是哪儿来的。
“你已经十七了,还当自己是孩童,不害臊吗?”
祁有望又嘀咕:“周岁才十六呢!”
生于年尾就是吃点亏,出生为一岁,结果才一个多月,就又长了一岁!
祁忱若不是顾及有客人在,早就拍案而起了。祁二郎看着幼弟挨训,也没打算替她解围,而是噙着笑看着。
祁三郎则坐在席上,满心心酸,——祁有望咿呀学语的时候,他才三四岁,便已经学会了自己穿衣,后来诸多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祁有望十七岁时还被长辈们当成孩子,而他十四岁时提出搬出主宅,却被爹认为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而同意了,那时候又有谁当他还只是个孩子呢?
在祁忱的坚决不准之下,祁有望只好垂头丧气地坐回了祁三郎的下方坐席上。
没一会儿她便坐不住了,起身扯了扯坐席,靠近祁三郎,悄声问:“三哥,家里来了这么多小娘子,你不想去找她们玩吗?”
祁三郎并不想理这个家伙,——也只有她会单纯地认为那些小娘子是过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