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三郎青筋暴起:“别以为我大喜日子我便不敢对你怎么样!”
“你脑子没被驴踢,那你说的是什么话呢?你说陈姐儿就算了,干嘛扯我进去呢,我可是要娶妻的人了,万一小娘子听到了,不高兴怎么办?”
祁三郎:“……”
她一副“骂我朋友可以,骂我不行!”的态度是什么鬼?
祁三郎没好气地道:“谁管你,我只是想着,你的话或许能让她安心一些,而且我可没让她来找你,这墙一点儿都不隔音,隔着墙聊两句,我都没介意,你瞎嚷嚷什么?!”
祁有望竖起了手指:“三哥,你发现了华点啊!”
祁三郎表示听不懂。
祁有望又道:“不是,三哥,我觉得你这方向似乎搞错了!我看你好像是惹陈姐儿生气了,可是你还没弄清楚她生气的缘由,就着急着安抚她,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你没瞧见她这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炸?”
祁三郎心想他当然知道陈见娇为何生气,甚至不愿意见到他,不就是他明知道她喜欢祁有望,却偏偏要娶她吗?换了自己也膈应。
他明知道,但还是这么做了,也厚着脸皮打算先把陈见娇的情绪稳定住了,日后再慢慢培养感情。
祁有望猜测:“我猜,兴许是三哥此前应该不曾与陈姐儿提过提亲之事,以至于祁家上门提亲时,她毫无心理准备,以至于在亲事上很被动。造成了她虽然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了你,但是却仍旧生你气的现状。”
祁三郎闷闷地道:“我知道。”
“不过既然陈姐儿选择答应这门亲事,在陈家的时候也很配合,那说明你们的亲事其实也不会产生什么变故了。三哥与其想着如何用些奇怪的手段来安抚她的情绪,倒不如先学会尊重她。不管是男女,都喜欢被人尊重。”
“我何曾不尊重她了?”祁三郎反问。
祁有望耸耸肩:“三哥你自己反思一下,你刚才的言行举止,哪里像尊重她了?”
祁三郎又闭嘴了。
祁有望也不管他反思了没有,她洗完澡便早早地睡下了,翌日一早,还打着哈欠地钻上了林敬将陈见娇的嫁妆腾出来后的马车上。
迎亲的队伍喜气洋洋地回到了信州城祁家,周家的人便按照预先练习地登场了。
因婚俗中,女方也得有亲人一起到男方家中接受婚拜,周家作为陈家的姻亲,也算是女方的亲人了。只是周员外身子不好,不能长途跋涉,便没有到弋阳去。
于是众人商议了一番,决定让周家作为陈见娇的亲人,接送陈见娇到祁家去。所以陈见娇从陈家出门后,到信州城处,周家便加入到队伍当中,这样也不算破坏规矩。
祁有望已经从马车上下来,换上骏马了,所以她看见周纾的时候,特别臭美地策马到周纾的马车前,问:“小娘子,你觉得我骑着马帅吗?”
周纾没听人用帅来形容自己的,但是揣摩了一会儿,大致理解了这个字的意思,于是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英姿飒爽、英俊潇洒。”
但是见她屁股动来动去的,又忍不住笑问:“只是四郎骑马这么久,腿便不软吗?”
祁有望何止腿软,她觉得自己屁股好像都要被马颠簸得瘀青了,大腿两侧更是被马鞍磨得皮都快掉了似的,火辣辣的疼。
周纾又道:“上次的药油我这儿还有,要是四郎需要的话……”
祁有望脸蛋一红,急忙道:“我、我才不需要呢!”
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她,小娘子越发奔放了!
“呸!”
周纾:“……”
她觉得祁有望似乎想歪了,难道这人以为自己会像上次帮她抹手指一样替她涂抹……那些地方?!
想着想着,她不知道为何也觉得脸上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骑马这一段有点危险,不知道会不会被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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