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冰鉴里的冰没了,让人送些进来吧!”周纾又道。
“嗯,好。”祁有望心虚地应着。
周纾顿了一下,抬手掀了盖在二人身上的薄被,又搭在祁有望腰上,轻轻戳了一下:“四郎,我热。”
声音区别于往日的温柔、坚毅,娇中带媚,虽然只有那一刹,但是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祁有望一个激灵,趁着她抬头解放了双手,便连忙从她的身上离开,又爬起床,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搁才合适:“我去吩咐让人装些冰过来。”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热得中暑了,脑子不清楚了,不然刚才为什么会觉得周纾在跟她撒娇?
周纾也不敢相信刚才那道声音是自己的,脸上刚降下去的温度又急速攀升。她想到若是让人进来加冰,看见她这模样,或许会以为她们在白日宣淫呢!
于是又拉住她:“也不着急,现在没那么热了。”
祁有望没敢看她,否则定会发现她脸上也是绯红一片。只“哦”了一声,也没有着急出去。
倒是周纾又问她:“四郎还想听鬼怪故事吗?”
“……听。”祁有望可不想放弃独处的机会。
于是周纾又念给了她听,这回倒是照着书上念的。
至于为何祁有望明明识字,为何不自己看,是因为周纾说,祁有望弹琴给她听,那她念志怪故事给祁有望听,或许会别有一番滋味。
经过了刚才那一遭,祁有望是完全没心思听这些故事了。
周纾脸上的热意也是过了许久才算是彻底降下来的,在此期间她也是不敢拿眼睛看祁有望的,就怕看了就会陷入“自己刚才为何会发出那样的声音”的纠结之中。
一个志怪故事念下来,也算是为二人降了温,待到双方都认为自己的脸上看不出异样了,才从房中出去。
殊不知朱珠看见周纾,眼中顿时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她家小娘子居然会白日宣淫?肯定是四郎君逼迫的!
至于她为何会这般想,那自然是她发现周纾的衣冠不整,平日最注重仪表的周纾,出房门时,簪子掉出来半截,香囊、配饰都歪了。
她不动声色地要帮周纾整理衣裳时,周纾才反应过来,在别人的面前,她并不想露出女儿家的娇羞神情来,便冰着一张脸,无视朱珠那揶揄的目光。
祁有望借着去厨房看有什么好吃的为由溜走了,直到她彻底冷静下来了,才又溜达回周纾身边,跟周纾说起陈自在与祁三郎似乎很早以前便相识的事情来。
作者有话要说:旺旺:太可怕了,差点就克制不住了!
第二天
旺旺:娘子,我们又来讲鬼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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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陈自在虽和祁三郎相识在前,但是周纾与祁有望也无明确的证据证明陈自在与祁三郎求娶陈见娇此事有关,因而祁有望只是提了一嘴便不再去想了。
周纾心中存疑,可也没有去找陈自在对质,毕竟陈自在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周家的事情,而且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很好,自己贸然去找他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晚上祁有望将周员外与陈氏请了来一起吃晚食,双方住得很近,宅子又是互通的,在周员外的心里,祁有望已经跟入赘的女婿无异了,也就无所谓到谁那儿吃。
如此又过了一日,祁有望与周纾招待完了递拜帖的客人,才一起回到了楮亭乡。
周纾如今光明正大地在祁家别庄这儿夜宿也无需担心有人说是非,所以她在茶亭茶山时,做事专注,也不用担心会常常因为太沉浸其中而忘了回信州城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