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向下看着,小小的空间里禁锢了他们的气场。
“顾董早。”
他系上西装最后一颗扣子,冷傲仿佛这个世界都在他脚下一般被人拥簇着离开了。
郁初北关上阳台的窗户,跑出亲近自己的小宝贝了!
“看看谁来了!我的宝贝们快让妈妈抱抱!等一下,你们是谁?怎么这么黑,你们黑成这样我晚上还能找到你吗!?!”郁初北夸张的抱着自己两个儿子,揉在怀抱里捏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哭的心都有了!
吴姨笑着:“夫人早。”先生上班去了。
顾彻伸出小胳膊,揽着妈妈的脖子,乖巧的缩在妈妈怀里,漂亮的眼睛里盈着泡泡的水光就是不落。
郁初北直接坐在地上。
活泼的顾临阵也一动不动的靠着妈妈。
以前还不能理解的柔软怀抱,什么都可以替代母亲的年纪,此刻紧紧地抱着她,连深爱的吴奶奶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郁初北本是想像以前一样逗他们,揉揉就撒手,她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也就不敢奢望孩子们太亲近她。他们一直更亲近吴姨她也知道。
但现在郁初北明显感觉出不同,他们更亲近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了。
不是吴姨对他们不好,而是长大了,大概懂了父母角色的意义。一晃眼他们都快两周岁了。
郁初北更温柔的搂紧他们,手掌分别握住两个孩子是手。
顾彻回握。
郁初北被他回握的力道惊了一下,又沉默的忽略。
郁初北感受着左右手传递来的力量,,抱紧他们,像当初他们刚刚出生时一样小心翼翼,而不是如今更壮,更黑,小牛犊一样的儿子。
包兰蕙看眼吴姨。
吴姨明白,她更担心夫人的身体,如今顾先生在呢,顾先生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查阅了夫人肚子里孩子所有的资料,而且顾先生每个人格都是dú • lì的,孩子意义就会不同。
万一先生是期待的,出了任何状况,他们都无法向顾先生交代。
何况六个月,夫人本身就辛苦,抱着一周七八个月的两位少爷能不吃力,孩子小,没有深浅,给夫人的小身板一下:“夫人,我抱吧。”她能不担心。
顾彻不要。郁初北见状,婉拒了吴姨的好意,察觉到顾彻软软的依赖,亏欠感不可能没有,何况她能给的的确不多:“我带吧。”郁初北亲亲他的脸颊:“黑秋秋的。”
顾彻不依,小脑袋往她怀里蹭。
郁初北笑的不行,觉得父子就是父子,与他爸撒娇的时候一模一样。
顾临阵也赶紧凑上来。
郁初北也亲了他一下:“都黑秋秋的。”黑的健硕耀眼:“辛苦吴姨了。”将他们照顾的这么好。
吴姨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眼睛都不敢眨,就怕出什么意外:“是我应该做的。”
……
顾君之很忙,他要整合半年来埋下的大致走向,调整正在执行的方案,检查未参与的项目,把不合时宜已经投入开发的挑出来,有一个算一个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天顾的气氛从来紧绷,今天尤其运转迅速,员工之间不必要的休闲项目,不自觉的都空了下来。
顾君之冷着脸,手腕上沾着血从会议室出来,脸上的煞气还没有消散,他属下竟然还有这样的蠢货!
易朗月急忙跟进来,低头哈腰,猛然抬头一看进了办公室,又赶紧推出去,为顾董关上门,老老实实的在外面站着,即便此刻没有面对是圣颜,也安分守己的垂着头,不敢把脑袋抬起来见人。
顾君之烦躁的拉开衣领,将外衫脱了,仍在一边,见血的兴奋让他控制不住的想颤栗,他闭上眼,将自己摔在座椅上,尽量平复涌动的心情。
过了好一会,躁动的手指抚上座椅,压制不住的惯性已有所缓解,睁开眼,眼中的暴虐还没有完全退去。
顾君之的手指不自觉的摩擦着座椅的扶手,细细的滑过,慢慢的推进,希望借助惯性让自己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