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皮毛捉在手中触感极佳,偷袭者受了惊吓,一双红眼睛惊恐地看向安德烈,两只有力的后腿凌空哆嗦着。
这是只足月的母兔。在无人看管的灌木吃的圆滚滚的,模样可怜又招人疼爱。
然而在安德烈眼中,兔子的样貌已经模糊,只剩皮毛下流动的血液叨扰他的耳朵。
那点人造血一点也不管用。
世上没有食素的吸血鬼。安德烈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跳着,那是为血液而沸腾的快乐。
安德烈掐住兔子的脖颈,透过薄薄的皮肉,他能听到新鲜的血液流淌的声音。
“血族本就该如此。生存伴着杀戮,抑制本性只会让欲望以更粗暴的方式出现。”
“咬下去,安德烈。”
“为了生存,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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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得快,走得也快。
晨曦在天边透出的一点红光止步冰冷的石英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