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手掌迅猛地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五指深入柔软的发丝间,另一手握住他那纤细的腰身,隔着外套与衬衫两层布料,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猛兽般灼烫而浓烈的荷尔蒙,则随那急促呼吸扑面而来。
唇齿被粗鲁撬开,不容抵抗地开启了比之前那蜻蜓点水要热烈炽白上无数倍的亲吻。
虽然同样是毫无经验的新手,但秦子寒那藏了九年多的骨子里的侵略性,绝非虞即能想象的程度。
虞即想要稍微后撤些,却根本不可能做到——秦子寒顺着他略略调整了姿势,好让被吻得由前倾至后仰的他不那么辛苦,但全无让他退开的好心。
虞即无师自通地闭上了眼,很快就被迫尝到了来自秦子寒嘴里的淡淡薄荷味。
灼热而腻人的气息里携裹着一缕冰凉,倒是提醒了他,没忘记换气。
……子寒什么时候偷吃了糖?
他朦朦胧胧地想着。
老房子着火的秦总,以肉食类掠夺者的姿态,贪婪地无限延长着梦寐以求的这个深吻。
二人彻底沉浸在这从未有过的美好滋味里,没人会有多余的心思,去计算具体亲吻了多久。
直到包厢服务生的脚步声由远至近,门把处传来轻响,捕捉到这一动静的秦子寒才恋恋不舍地收了手,放开了已经发软发烫的心爱小鱼。
虞即除了眼神有些怔忪恍惚、外套的腰间被按住几道不显眼的皱褶,好似一切如常。
被秦子寒松开,又被对方温柔而从容地拇指抹去唇角的水意时,他也没有丝毫反应,只缓缓坐回了座位上。
一樽完美无瑕的玉人,已然泛着淡淡的胭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