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中的小医师见状,“怎么了这是?”
“我好像染了风寒。”兼竹补充,“那种风寒。”
他身后,怀妄默默旁观他拙劣的演技。
好在小医师涉世未深,探手过来要替他把脉,“你先说说你的症状。”
兼竹按着紫深的说法胡诌了几个,小医师给他把完脉道,“诶,你没得那病,放心吧。”
“可我总觉得这症状很像,心里七上八下的。”兼竹忧虑,“那病到底是什么样,医师可否仔细同我说说,我也好放心。”
小医师毫不起疑,耐心地细细同他讲了一道,兼竹顺势问了问病源、周期、传染途径……得到想要的信息后,他又脆弱地咳了两声,道过谢叫上怀妄离开了。
戏做得拙劣却又十分全套。
出了小医馆,怀妄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演起戏来得心应手。”
兼竹承蒙赞美,羞涩一笑,“天赋异禀罢了。”
“……”
两人走出百来步,兼竹忽然若有所感地抬起眼,怀妄也在同时朝他投去一道目光。
兼竹传音:有人跟着。
怀妄:去前面。
他们交流过后面上不显,姿态自然地朝着前方一个小巷口走去。兼竹边走边在心底揣摩,他们不过刚在医馆打听了风寒,出门就发现被人跟踪了……
到底是冲着风寒一事来的,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进入那巷道,直直走到头后转过街角,兼竹和怀妄停下脚步侧身贴上墙根,站着没发出动响。
安静的巷道中气流有细微的流动,在那丝气流即将抵达街角的一瞬,兼竹手中长鞘出手猛地掼出
“哇!”一声惊叫,一道熟悉的人影险险避开,长鞘却在下一刻直追而上贴紧他的颈侧,“别别别,自己人!”
兼竹抬眼,在看清对面的人后却愣住了。少年王储受到过度惊吓,一张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巴巴”。
手中剑鞘松了几分,兼竹不知念逻怎么会在这里,“殿下?”
念逻劫后余生,抱住他的胳膊“哇”地一声就哭了,“王妃,是我啊,是我!”
兼竹,“……”
怀妄按在剑鞘上的手突然有点痒。
作者有话要说:念逻: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