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竹笑笑: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交谈间已进了院落,他转头看了怀妄一眼。
先前为了入梦不被干扰,他两人各住一屋。这次没带黑羊,分居已无必要。况且怀妄昨日郁结于心,不如今晚抵足夜谈,适当开导……
在进到屋里前,兼竹停下脚步叫住怀妄,“兄长。”
他叫了一声,却见怀妄似乎满腹心事,拧着眉就往自己屋里走,眼看都要越过他了。
兼竹赶紧伸手把人捞住,“你在想什么?”
“什么?”怀妄从发带的设计中回过神,抬头看向他,“没什么。”
兼竹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他同怀妄说,“阿黑送回去了。”
“嗯。”
“我一个人住一屋晚上没有安全感,你要不要和我一屋?”
他说完,只见怀妄蓦地愣住,面具下的脖颈慢慢染上薄红。答案显而易见,兼竹正要转身带怀妄回屋,后者忽然缓缓摇头,“不了。”
兼竹,“……”
兼竹,“什么?”
怀妄,“我今晚要独自修行。”
怕再听到什么动摇自己意志的话,他言罢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屋里,背影坚定又dú • lì。
没关系,就一晚而已。
怀妄想:还是发带比较重要,做出来给兼竹一个惊喜。
他又想:要赶在前缘续上之前,把那人从兼竹的世界里挤出去。
……
屋门“嘭”一声关上。
兼竹望着他兀自离开的背影,目光一时复杂而深长。
作者有话要说:怀妄自觉走开:我要把他从兼竹的世界里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