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兰休一边拒绝一边抓着傅涵的脚踝,企图硬闯。
看他发红的耳朵,傅涵笑意更盛,“之前不知道谁说的,两个男的一起洗澡很正常,况且对你又没什么非分之想。”
“这叫没非分之想?!”兰休被傅涵逐渐逼近的腿抵得贴在了后面的瓷砖墙上,他从没想到过有一天傅涵还敢这么对他。
胆肥儿啊小崽子。
傅涵歪了下头,似乎在认真思索着兰休的话,咂咂嘴“非分之想,你觉我对你有非分之想?”说着抵在墙上的腿一弯,上身凑了过去,把兰休挤得快要喘不上气了,本来这浴室里的气密性就好。
“我们现在不是情侣关系了么,我对你有想法很正常啊,怎么到你这你变成了非分之想?”
兰休被这股热气燥的眼皮拼命往下耷,不敢直视。傅涵伸手直接把他下巴给挑起来,兰休被迫往上看,对上傅涵黑黢黢的眼睛咕咚咽了下。
真的是活久见了,百岁老人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在浴室里调戏,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傅涵。”兰休抓住了他的手腕往下拽了拽,“你这么不尊重我可要生气。”
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傅涵非但没害怕反而将脸往前凑得更近,吹了口气“那你就生气吧,我想看看你生气是什么模样。”
“……”
这种情况简直是想发火也发不出来,毕竟自己已经答应了傅涵,若是再抗拒是不是有点做了biǎo • zǐ还立牌坊?
不过这节奏确实有点坐火箭的速度了,他晕车啊。
兰休服软了,“我求你先放过我吧,再说你现在还没成年,有些事情太小了做不好。”
傅涵看他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来,再蹬鼻子上脸估计真要爆发了,想了想,松开手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目光轻佻“那你快点,别让我等急了。”
说着松开手转身走出了浴室。听到关门声,兰休如释重负,扶着瓷砖差点从墙面上刺溜滑下去,一身军服都被冷汗打透了。
这都是什么孩子,连他都敢撩,成精了吗!
傅涵关上门站在地板上,突然啪一声捧住了脸,指间蒸腾的热气久久散不下去,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忍不住嗤嗤笑出声来。
没想到兰休被告白之后竟然会这种状态,被他一碰就跟软脚虾一样,垂着眼皮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什么啊,这也太好笑了吧,哈哈哈!格雷医生看到光脑上的消息,特意请了半天假来兰休家,一进门看他坐在沙发上眼睛周围黑了一圈,面色枯槁。不由得担心“伙计,你这是失眠啊?”
“失眠?”
兰休拄着头,眼梢被大拇指按着往上挑,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确实失眠啊,还不都拜你所赐。那么重要的文件你不当面转接非得交给伊莉莎那个智障!”
最后一句话音量陡然提高,把屁股刚要挨到沙发的格雷吓得一激灵,赶忙站直了。茫然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兰休放下手一脸幽怨,把昨晚发生的事情给格雷大致说了一遍,后者听完之后非但没有一丝同情,反而笑得前仰后合,二郎腿翘得差点把家里的茶几给掀翻了。
兰休就纳闷了,有那么好笑?
格雷捶了好几下胸口才堪堪止住笑声,再笑下去脸就要僵了,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当初我看你对他那股黏糊劲儿,就知道以后肯定得发展成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小傅这孩子行动的这么快。这不正好么,他既然喜欢你,那你就直接跟他结婚得了,这样他的身份就从繁育者变成了你的合法伴侣,联邦就无权再把他分配给其他人了,这不正合你意么。”
“合个屁!”
兰休只感觉这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指了指自己,“我今年一百一十七。傅涵他才十七,差了一百岁。这叫什么?忘年恋?爷孙恋?我都不知道傅涵是怎么想的,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我!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我到底哪好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难以理解的表情。格雷对他的妄自菲薄简直是无语,大概是照了一百多年的镜子就产生审美疲劳了,别的不说,光靠这张脸都能蝉联星际美男排行榜的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