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知道了。”
楚殷忽然怔住了。
陆缜的手有一点抖,很久后抬起来,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但我想告诉你。”
说完,他就收回了手:“晚安,楚殷。”
走得干脆利落。
这一晚,甚至没有人知道,陆缜来过。
他来时卷着热烈的风,走时比月光还萧瑟无声。
楚殷一阵怔忪。
宋家家宅的门不知被谁打开了,震耳欲聋的喧闹声音一下子涌了出来。楚殷被那股音浪裹着,因此并没有听见,脑海里传来“滴”的一声。
……
陆缜大概跑光了所有力气,也用掉了所有勇气,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他说了晚安,却没能好梦。
陆缜闭上眼,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