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仲礼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让南泱受热,她以前生活的地方很冷,受不住热,一热就发作。尤其是不要给她喝了酒后又叫她受热,不然会很严重。
糟了,车里的暖气好像开得太足了。
“你……你是不是很痒?”祝轻欢试探着问。
南泱的脖子已经大面积泛红了,她有点压抑不住,呼吸间开始有一点喘。
“我开快点,你忍一忍。”
祝轻欢把南泱那一侧的车窗打开,让冷风吹进来。冬日的寒风灌入,南泱的表情看上去好了一点,只是还是皱着眉。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进来,刮在祝轻欢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她死死咬着牙,手被冻得发抖,却仍紧紧握着方向盘。
幸好酒店离片场并不远,开了二十分钟也就到了。
下了车,南泱走得比祝轻欢还要快,她脖颈还是红的,似乎已经起了丘疹性风团。祝轻欢叫公司等在酒店的司机去泊车,自己跟在南泱身后,捏紧了房卡。
在南泱到门口的那一刻,她马上刷开了门。南泱推门走进去,也不管后面的门有没有关,径直开始脱衣服。
她还保存着自己的理智,没有全部脱完,只是脱掉了羽绒服和毛衣。她穿着单薄的白衬衫,站在窗口,打开了一点窗户,让寒风吹进自己的领口。
祝轻欢小心地走过去,轻声问:“你还好吗?”
南泱已经很久都没开口说话了,她抿了抿唇,似乎终于缓过来了一点,哑着嗓子说:“我头好晕。”
“那你躺下吧,我不关窗户。”
南泱看了眼沙发,走过去,趴在了沙发上。她痒的是背,必须要把背暴露在冷空气里。
祝轻欢在沙发边蹲了下去,怀着歉意说:“对不起,我不应该给你酒心巧克力的。”
“没事,挺好吃的,我还想吃。”南泱趴在柔软的靠垫里,脸颊和耳朵仍是红红的。
祝轻欢见她还是没有责怪自己,心里又软了几分。
“帮我挠一下。”
南泱低声说。
祝轻欢顺从地把手指放到了南泱背部的白衬衫上,她的手没什么指甲,来回挠了半天,南泱的表情好像一直没改善。
南泱抬起眼,眼角染上了一抹浅浅的桃红,眼中将醒未醒地蕴着柔软的水晕。她忽然皱起了眉眼,一脸难受地看着轻欢,嘴唇瘪下一个诱人的弧度,嗓音低哑着哀求:
“……进去啊。”
进、进……
进去?
祝轻欢的手指顿在了她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