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在烤鸭饭店在厕所里偷偷接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总是在这种奇奇怪怪的地方忍不住亲热。
隔间外,祁轶双手抱着一脸无语,明晚澄蹲在地上拿着根破木签子戳一只臭虫尸体。
一想到隔间里那两个人正在做的事,祁轶就不禁有点脸红,被隔断视线后反而会让人忍不住去进行各种脑补,什么乱七八糟的画面都涌进了脑海。
“唉,”蹲在一边的明晚澄突然叹了口气,语气幽怨十足,“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祁轶差点笑出声:“阿澄,你居然能背出《荷塘月色》的经典语句了?”
“这居然是《荷塘月色》的句子,”明晚澄又深沉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是《悲惨世界》的。”
祁轶忍着笑,走到明晚上身边,弯腰拉了一把她的胳膊,“起来,别蹲着,脏不脏。”
明晚澄乖乖地站起来,祁轶把她手里那根戳过臭虫的木签子拿过来扔掉,叫她去洗手池洗个手。
明晚澄听话地去了洗手池旁边,一拧开水龙头,一管子喷出来的血水差点溅了她一身。
道具组真的是绝。
这边两个人正跟喷血的水龙头较劲,隔间里的两个人似乎已经折腾够了,木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南泱拉着轻欢衣衫规整地走出来,面色平静。
“我们亲完了。”
她淡淡道。
她的表情太过正经,仿佛在宣布一件庄严而伟大的任务被光荣完成了一样。
明晚澄和祁轶的脸上都被甩上了一点血水,颇为狼狈地看着从隔间里出来的这两个光鲜亮丽的女人。祁轶把金丝眼镜摘下来,在衣摆上蹭掉上面的血点,表情都已经有点抽搐了,“亲完了就回,这鬼地方我真的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嗯。”
南泱返回各个隔间,把三个大包裹拿出来,叫明晚澄帮忙拎了一个,她自己拎了两个。轻欢想帮她拎,但她没有让出去,只压低了声音说:“我拎得动。”
四个人沿着走廊返回,屠夫已经回到了他的房间,经过那扇堵着电锯切割骨头的铁门时,几个人都放轻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