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近在咫尺的薄唇,激烈地拥吻在了一。既是两未见的思念,亦是胸中情感的倾斜,最重要的是一种未曾言说、但彼会懂的渴求。
寒江雪仰头看着时刻的闻嘲风,莫的想了一句诗,『性』若白玉烧犹冷。
对寒江雪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致命诱『惑』。
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喜欢呢?寒江雪在揽住闻嘲风的时候,在心里想到,大概就是很俗套的在即将分别的那一刻吧。
两。
寒江雪随同皇帝闻云幛的圣驾,一城外送别了自己的二姐和闻嘲风,看着大军开拔,亲人远走。风不仅吹了闻嘲风猎猎的披风,也给寒江雪吹来了其他像碎片一样的回忆,他记来了与过有关的一些分别的片段。
他从老家离开,他送阿爹再上战场,他与向小园分别,以及兄姊踌躇满志地踏上征途。
每一个画面里,寒江雪的心情都是不一样的。有不舍,有祝福,有对未来的拳拳期待,但却没有任何一个分别的时刻,会有他目送闻嘲风的离开时,那么让他难受。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就像是寒江雪身上不知的地方被拉开了一道口子。初时,他甚至都不觉这叫难受,只是有些怅若失,想着他竟真的和嘲风分开了啊;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伤口不仅没有愈合,反而在夜深人静时疼更加明显,他这才逐步开始觉醒……
再后来,在某个瞬间,他习惯『性』地对着空气喊了一声“嘲风”,却发现无人回应,在低头的瞬间才明白,原来被拉开了一个大口子的,是我的心啊。
冷风呼呼地往里面灌,疼他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寒江雪发现了,从一开始他对待闻嘲风的态度,就是如的与众不同。他不会标记任何一条鱼为他的鱼,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就相信一个陌生人告诉他的他们是很好的笔友,他更不会这么全无保留地和一个人腻歪在一,甚至还希望能够无时无刻。
寒江雪曾以为这是友谊,但仔细对比一就会发现,明显不是。
他想了与向小园的第一次分别,向小园要随赴任的父亲一往南方,寒江雪在码头挥手送走了向家的大船。
看着站在船头眺望的向小园,寒江雪的心中也是有不舍和难过的。
但他的心不会像是被拉开了一道口子。
因为寒江雪始终觉,人生就是如,每个人都是每个人生命的过客,注定了只会陪对方走过一段,后就要说再见了。他早已经习惯了分离,并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不管是朋友还是家人的离开,他都会为感到难受,却也只会难受一段时间,因为他知道,他们的离都是一种对他们来说更好的选择。向小园的父亲会步步高升,阿爹是为了边关的百姓不再流离失所,阿兄阿姐会展开自己的人生,他们都有光明而又美好的未来。
乃至是闻嘲风,他打仗,既能平定大启的内『乱』,又能为自己树立威信,为日后登基铺路。
这本是一件再好不过的,可寒江雪却没有办法用“分别对对方更好”来说服自己接受,他甚至有了一种所未有的冲动,他想跟上离的军队,他想一直和闻嘲风在一。他知道这很不现实,也很任『性』,并且是不对的,所以他忍了来。
可是,与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一件,人生无不散筵席。今天他跟不上闻嘲风,一次呢?当闻嘲风当了皇帝,或当闻嘲风娶了妻子……
就在那个刹那,某些早就该在寒江雪脑海中闪烁的火花,变明亮又显眼了来。
他不想闻嘲风和任何一个人结婚。
除非那个人是他自己。
寒江雪从未有过这么既幼稚又充满占有欲的想法,因为他从未真正地喜欢过谁,想要恋爱的那种喜欢。
直至他遇到了闻嘲风。
在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喜欢闻嘲风的时候,寒江雪有一种恍的“果如”,如果他和闻嘲风间的感觉还不能叫爱情,那他这辈子大概只能当个『性』冷淡了。
后,寒江雪就积极行动了来,他从不会待,也不会让自己遗憾。
“我问了我爹。”寒江雪对闻嘲风道,“他真的不是一个么会保守秘密的狮子,什么都告诉我了。”
寒江雪本来只是想问他爹能不能接受断袖的,哪里想到会挖到这么大的秘密。
在知道闻嘲风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闻嘲风后,寒江雪反而不急了,毕竟闻嘲风当时正身处战场,而寒江雪这种骨子里比较传统又老派的纯爱战士,总觉告白当着对方的面、郑重其地说。至没有见面,就先……
暗搓搓的在信里面说吧。
“那些诗果有后半句。”闻嘲风在稍稍解了相思渴后,心却变更加火烧火燎,在寒江雪的这件上,他永远是不会觉满足的。他只会想要更。
“当有。”寒江雪用手抚上闻嘲风的后背,一笔一画写着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