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衣一直以来,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歹人从背后偷袭,遂才落败。
绝对不肯承认自己当初技不如人。
“倘若被我知晓,当初是谁囚|禁于我,我必定要将其剥骨抽筋,挫骨扬灰,方可解我心头之怒!”楚寒衣面露冷意,沉声道。
小景想了想,才道:“那倘若是你咎由自取,囚|禁你人,也只是也只是为了匡扶正义,替|天|行|道,你又该如何?”
哪知楚寒衣听见此话,脸上立马流露出悲色,眼眶有些泛红,看起来好像是街头被人遗弃流浪狗一般。
狠狠一抿薄唇,一副欲言又止样子。
小景便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何苦藏着掖着?”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无|恶|不|作,十|恶|不|赦之徒,被人利刃穿胸,铁链缠身,囚|禁多年,也是我咎由自取,活该如此么?”
小景:“……”
他都不知其中隐情,自然不好妄下定论。
再说了,他方才说话也很有条理,说了一个“倘若”,并没有认定楚寒衣就是那等十|恶|不|赦恶人。
结果楚寒衣表现得倒像是被小景错怪了一般。
这让小景竟然生出了些许愧疚感,许久,他才道:“我说话一向不甚好听,你若听着不喜,便当我从未说过,从今往后,你也别同我说话便是了。”
说着,他也没了继续用饭心思,起身便要离开。
哪知衣袖猛然被人从后抓住了,楚寒衣急切地道:“我不许你说自己说话不好听!你说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在我心里便是金言玉语,金科玉律!”
小景冷冷道:“放手!”
“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事情,或是说错了什么话,惹你不高兴了么?”楚寒衣非但不肯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
胆大妄为地自背后拥住了小景腰肢,语气急切得好像是做错事孩子,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是我错了,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
小景被楚寒衣这一系列举动,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就是吃饱了,想出去透透气,又不是生离死别,可至于如此?
“我只是出去透透气,屋里太闷了。”小景暗暗叹了口气,心道,楚寒衣也是个可怜人,什么都不记得了,唯独还记得自己心上人。
若是记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倒也罢了。
结果稀里糊涂还认错了人。
可恨之人确实有可怜之处。
小景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他曾经也经历过楚寒衣现在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