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盆里的鸡,一想到周青说和成武借了银子去买笔墨纸砚,孙氏就心口疼的上不来气。
啪一巴掌落在周怀山头上,疼的周怀山没跳起来。
人设,人设,人设。
重要的事情默念三遍。
周怀山依旧一脸死灰的盯着房梁,大有一副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心死如灰不动如钟的样子。
“山子,你到底想怎么样,爹和娘都来看你了,你倒是说说啊。”周怀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了口气,“你就由着青丫头这么闹,对她名声也不好啊。”
周怀山盯着房梁,神色不动,但是眼角开始流泪,哗哗的流。
那样子,任谁看都是受了极大委屈的。
周老爷子心里颤了一下。
到底是亲儿子。
“你怨爹?”
周怀山不说话,哭的更厉害了。
孙氏气的头大,“你哭个屁,大早起的你闺女把家里鸡杀了,现在还和成武借了银子去买笔墨纸砚,我还没被气死呢你哭什么!”
孙氏话音一落,周怀山嗷的一嗓子哭出声来,嚎啕大哭那种,一边哭一边抽气,鼻涕时不时吹出个泡来。
孙氏和周老爷子直接懵了。
老二从三岁懂事到现在,还从来没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