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也没多问什么,只批评训斥了几句。
族长的想法也很简单。
周怀海是童生,周远在镇上读书,将来前途说不好,他犯不上为了别人的家事得罪周怀海。
万一周远成才了呢。
至于周怀山……
尽管字写的不错,可到底一把年纪了。
再说,现在老周家分了家,就算他不处置周怀海,也算不上委屈周怀山。
……
人心各异,各自为利。
且不说旁人如何,周家二房。
周青和周怀山盘腿坐在炕上。
“闺女,你说要是没有咱俩,周怀山还是以前的周怀山,周青还是以前的周青,这老周家,能分了家吗?”
周青摇头,“说不好,三房一直想分,以前就是你的原主老摇摆不定。”
周怀山就叹了口气,“算了,不提分家这种令人开心的事儿了,咱说点令人心平气和的,明儿还去卖字吗?”
周青便道:“你论语写完了吗?”
周怀山顿时眼角一抽,“闺女~~~”
周青一听他这颤抖的尾音,就知道是没写完。
“一整天!我走了几乎整整一个白天,你都没写完?你到底读不读书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去卖字要走多远的路。
你看看,我这脚底板都磨出水泡了,我为了什么!为了供你读书!我容易吗我,啊?你还不好好学习。”
周青爆发出全中国妈妈都会爆发的怒吼。
当然,之所以会这么怒吼,主要也是小时候听的次数太多了,耳熟能详。
“你以为我愿意天天逼你写字啊,你也不想想,我这是为了谁,挺大的人了,你就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吗!啊?说话!”
望着咆哮青,纨绔山张了张嘴。
“闺女,要是靠吼能解决问题,驴早就统治世界了,还有皇上什么事儿。”
周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眼前一黑朝后栽去。
难怪族长媳妇辅导作业辅导到请大夫的地步!
周怀山……
他就是一时嘴瓢。
以前他爹吼他的时候,他耍嘴皮子耍习惯了。
这……
“闺女,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瞧着气鼓鼓的周青,周怀山立刻翻出自己的纸笔,“我现在就写,马上就写,闺女你消消气,消消气,不值得,不值得。”
周青……
在周怀山抓起笔认真写的那一刻,周青又像全中国的妈妈们一样,慈祥的闭嘴了。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一会儿她还得给周怀山端杯牛奶削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