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山白眼一翻,“当初你打劫宋奇的赃款他都和你分了,何况一处宅子。”
周青……
周怀山背抄着手,悠哉溜达在新宅子里。
“放心吧,胡为岳不是迂腐之人。
再说,现在他全身家当,就是和你瓜分的赃款,没有更多的银子用来买宅子。
他堂堂兵部尚书,难道要住到别处去?
至于朝廷分房,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总不能在此之前一直住客栈啊!
咱们这叫雪中送炭。
更何况,胡为岳这次被复用,朝中不知多少人眼红嫉妒他,挤兑他的人多,帮助他的人少。
别说雪中送炭了,不往他脸上抹碳就不错了。
这个时候,咱们要是能成为他某种意义上的支撑,那他底气就硬了。
他有官职有权利,咱们有银子,这叫互惠互利。
所以我才说,他能成为你在广平伯府的依仗。”
周青……
谁说纨绔傻?
她爹这简直就是人精中的人精了。
“但是,爹,咱们银子也不多啊!”
说着话,爷俩走进一处小亭子。
亭中倚栏而坐,周青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账。
“从周怀海那里前前后后一共收了有五千两。
你当时卖蛐蛐笼子得了八百两。
宋奇那里我留了两万四千两。
镇国公府世子买方子给了五千两。
雪天那次二十万两。
这些天,锦绣坊入账三千两。
铜锅涮还没有盘账。
之前卖花得的钱基本用于前一阵子日常开销。
这次买宅子用了三万五。”
算着算着,爷俩目瞪口呆四目相对。
“闺女,合着咱家这些银子,全是都打劫来的?”
周青……
话虽然不太好听,但似乎,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
发家致富的路子不太对啊!
说好的勤劳努力发家致富呢?
眼角一抽,周青咧嘴笑道:“爹,你看,咱家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这二十多万两银子,够支持胡大人吗?”
“够个屁!不说支持胡大人,就是咱们,想要用银子在京都砸起个水花,三个月差不多就得开销五万两,这二十万两,也就够一年。
这一年之内要是砸出了水花,也算值了。